“出了什么事?”
“哟,这不是紫霄左翁吗,谁惹您如此大动干戈?”几位认识侏儒的年轻道人连忙腆着脸上来谄媚讨好。
左翁阴阳怪气:“有些不长眼的,说紫霄山的人伤天害理、杀人放火。”
众人抬眼,发现对面也不过是个十四五的青稚小道童,他们努力地脑子里过了一遍,人?不认识!那她师父?肯定也不认识。
不认识就不会得罪人!
管她是哪个犄角旮旯里来的。
“嗐,他什么身份,您什么地位呀,别一般见识。”
“就是,气大伤身。”
他们纷纷讪弄,更有人跳出来出头鸟,抬手就要戳上纪姣姣脑门:“你何门何派,惊扰了左翁,还不叫你师父来赔罪……啊!”
纪姣姣一把拧弯了他胳膊,险些直接给人来套分筋错骨。
山下讲人情世故,山上还仗势欺人?
那人嗷嗷叫:“你……我要告诉我师父……”
他还没嚎完,人群里窜出个身影,将纪姣姣保在身后。
“这位小道长是我朋友,和我一起的,我、我、我是添酒居的小道士!”
听这声音就知道——
阿竺?!
纪姣姣喜上眉梢,果然,这小屁孩也来参加斋醮大会了,就是……你小子这介绍词真是毫无装笔气势感啊!
道人们面面相觑,在沉默中发出爆笑:“添酒居是什么观,喝酒卖酒的吗?不若斋醮宴时给咱们都添两盅?”
“就你两娃娃还是回家练练,免得出来丢师父们的脸。”
不过细想一下,能开“添酒居”的人应该也没什么老脸要保了。
院中正在哄闹,玉京山的大殿传来沁远的钟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