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再像是一朵遥不可及的高岭之花,反倒像是温暖的邻家哥哥。
瞧他这副模样,应该是一直守在她的病床边的。
南笙鼻头倏地一酸。
有点想哭。
他对她,时好时坏,忽冷忽热。
让她猜不透他到底是几个意思。
说他不在乎她吧,见她腹痛他又担忧着急,还这样寸步不离地守在她的身边。
可说他在乎她吧,他又总是或明或暗地伤她的心。
南笙心里难受,想收回自己被他握住的小手。
她一动,他就被惊醒了。
“醒了?”
傅行止睁开眼就看到南笙正瞪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,连忙起身,凑上前去关切地问:“渴吗?要不要喝水?”
她面无表情,不说话。
“那饿吗?妈炖了鸡汤,我去给你热一热?”他又问,表情担忧又急切。
她依旧沉默。
他见状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在床边坐下,他温柔地将她散落在额前的发丝拨开,心疼地摸摸她的小脸,“乖,不要生气,大嫂说你有早产迹象,情绪不宜激动。”
她还是不说话。
“奶奶和妈妈来看过你了,她们都很担心,你乖一点,吃点东西,然后给她们报个平安,好不好?”他柔声哄道。
“江如宓是谁?”
凉飕飕的声音,从她苍白的唇瓣间溢出。
“薛瑶的表姐。”他终于回答。
却不是她想要的答案。
闻言,南笙冷笑,“我没问对是吗?那我重新问一遍——江如宓是‘你的’谁?!”
刻意咬重“你的”二字,暗示他休想再敷衍了事。
傅行止默默叹了口气。
“一个妹妹。”他说。
“妹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