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这么窝囊!”
“志气不小啊!怎么?以为自己还是十年前那个光鲜靓丽的名校毕业生呢?过去式了!中年妇女你醒醒吧!现在的你一没身材、二没脸蛋,三没能力,又老又丑还一身穷酸,你哪里来的勇气离婚?简直可笑!”
“过去?你跟我提过去?确实是可笑了!”手里因过度用力擦拭而变形的湿纸巾飘然落地,纪知意看向邢东的目光里装满疑问:
“这个时候你真的要跟我提过去吗?过去你跟我说的什么你还记得吗?你说你不会让我输,邢东你现在说说看,如今我输了没有?”
梳妆台镜子里映着纪知意的啼笑皆非。
不再紧致的身形被一身深灰色并且已经褪色的套装随意打发,一张底子尚可但素面朝天的脸颊初老乍现,就连昔年亮如繁星的眼睛也早已光华不在。
时光磨平了棱角,岁月掩盖了风华,镜子里的女人确实和邢东嘴里那个窝囊、丑陋、且年华老去的糟糠之妻并无二致。
对!邢东说的都对!彻底回归家庭以来,纪知意一直在全心全意照顾年幼的孩子、伺候瘫痪在床的婆婆,周全娘家那个只知道酗酒作祸的爸爸,她确实已经不是过去那个纪知意,也已经很久没有站到镜子前面认认真真看看自己了。
对纪知意来说,婚后的这个家没有哪里不好,因为它比自己那个鸡飞狗跳的娘家不知道好了多少倍。
至少这个家里没有辱骂和厮打,没有酒精味和哭喊声,所以纪知意很庆幸能从那个家里脱离出来,所以才格外在乎现在的家。
纪知意在现在的家里始终真心实意、毫不设防,这些年即使会有小小的矛盾风波,纪知意也只会从自己身上调整、缓解、找原因,男人主外、女人主内,生活平静安然。
但并不是所有的迁就都能得来好结果,自己刻意养成的温润内敛、温柔平和原来只是感动了自己。作为这个家的男主人,邢东他并不在乎,并在无形之间把这些当成了敢于肆无忌惮欺辱纪知意的成算。
剥掉自己赋予这个家庭的盲目光环,呈现的现实确实丑陋不肯,但即使现实确实如此,但这个婚,纪知意认定非离不可。
在婚姻里,纪知意可以不计得失,不设后路,为了家庭全心全意付出全部,但对婚姻忠诚是保有婚姻最基础的底线,而邢东已经触及了这个底线,没了这个底线,一切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