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书仪松了一口气,她倒不是害怕,就是觉得事情太突然。从床上下来,她又问:“是前些年皇帝在紫云山建的别院?”
萧淮点头,唐书仪看着他说:“他估计会被气死
那个别院据说皇帝建的时候费了很大的心血,他也十分喜欢,每年夏天都会去那里避暑。
萧淮冷哼了一声,“他是自找的
唐书仪从柜子里拿了套衣服给他,帮他穿着嘴里说:“不知道他会不会一气之下做别的事情,我们得小心些
“你不用担心,”萧淮低头看着她给自己系腰带,道:“我都已经安排好了,他若是还有动作,大不了提前动手。不过,我觉得他不会。李承意他没有那个魄力
唐书仪知道他是个做事情稳妥的,也没有太担忧,又帮他梳好头,看着他去了净室才让人进来伺候她穿衣梳洗。
皇宫
皇帝昨晚也是一夜未睡,以章远昨晚没有回来,他就知道凶多吉少。其实他已经有些后悔了,萧淮刚班师回朝没有多长时间,他不应该这么急着出手。
但事情已经做了,他现在后悔也无用。
一晚上没睡,他感觉头很懵。但是今天是除夕,还有很多事情要做,他必须起床。仔细想一想,他从当上这个皇帝开始,几乎一天都没有休息过。
先皇对他不满意,想让逍遥王做皇帝。他心里有一口气,他想让先皇知道,他能把这个皇帝做好。
长长地呼了一口气,他坐起身对外面喊:“来人
门被推开,焦康盛快步走了进来,行礼道:“皇上
皇帝嗯了一声,“更衣吧
“是焦康盛小心地给他穿衣服,脸上的表情很是凝重。两人主仆多年,皇帝对他还是十分了解的,就问:“出了何事?”
焦康盛看着他欲言又止,皇帝见状忽然觉得头疼了起来,他道:“说!”
焦康盛连忙跪倒在地,道:“定国公把章远的头给砍了下来,又把他的尸体和头颅挂在了城门,说…说…”
“说什么?”皇帝怒吼着问。
焦康盛硬着头皮道:“说…说有宵小派人行刺于他,他把刺客挂在城门,以示…以示威慑
皇帝只觉得一股气血涌上了头,让他的整个脑袋钻心的疼,他一个没站稳跌坐在了床上,嘴里却还在不住的说:“萧淮该死,萧淮该死…”
焦康盛跪在他面前,一副还有话要说的样子。皇帝压着头部的疼痛感,长长地呼了一口气,“还有什么事情,都说出来吧
“昨晚…有人砸了紫云山别院
“萧淮!”
皇帝大喝一声,然后倒在了床上。焦康盛见状连忙对外大喊:“太医,快请太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