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烟罗拗不过萧九宴,只能按照他的想法来。
两人再回到军营内,便不似之前那般疏离,则是无时无刻都走在一处。
每到夜间,顾烟罗就拉着萧九宴离开军营一会儿,在他的脸上涂抹草药,缓解白日那人皮面具憋闷出的红印。
“就算天冷,每日要走那么久,也会出汗,你看看你这脸闷的。”顾烟罗为萧九宴上药时,眼神有些心疼。
她细细的眉微微蹙着,轻叹一口气。
萧九宴黑眸深深凝着她,唇角带笑,“无碍。”
“每次都说无碍,你这脸再闷下去,都要溃烂了!”顾烟罗着急地看着他。
萧九宴则弯唇道,“今晚不戴面具,好好透口气。”
顾烟罗只能顺着他的意,“若外祖的性子不那么执拗,我们也不必偷偷藏在军队里去西北。”
顾烟罗太了解她外祖,若是此刻暴露自己潜入军营的事,外祖会毫不犹豫把她赶回京城,甚至会亲自出马。
行军的路线都是保密的,若他们乘坐马车偷偷跟着,走不了多久就会被当做偷袭的刺客除掉。
只有等到西北边境,等大军驻扎后,外祖被军务缠身,没空闲理会她,她才能彻底安定下来。
顾烟罗和萧九宴从外面回来时,他们所在的小队将士都已经歇下,守夜的队长打着哈欠,困倦无比,看到顾烟罗和萧九宴,他喝了一声,“快点休息,明日还要赶路。”
“好!”
顾烟罗连忙压低声音,跟萧九宴一起钻入营帐内。
顾烟罗蜷缩在角落,萧九宴顺势便躺在她身侧,两人毕竟还未成婚,顾烟罗察觉到他的胸膛逼近,耳尖便蹭的一热。
她连忙扭头,小声道,“你,你越界了。”
萧九宴微挑眉尾,“那日你都在我怀中睡了一夜,怎的又算越界了?”
顾烟罗:……
她抿唇,“那是不清醒,如今清醒了,咱们别、别贴太近。”
毕竟只是定下婚事,还未成婚,怎能如夫妇一般,依偎相拥着入睡。
萧九宴幽幽凝着顾烟罗,眼底满是幽怨,但他也没再争论。
“那快睡吧。”
顾烟罗被萧九宴与那些男子们隔开,她挨着最边边,有萧九宴在身侧,那难闻的气味似乎都消散不少。
渐渐地,顾烟罗便沉睡过去。
听到她绵长的呼吸,萧九宴原本紧闭的双眸睁开,他看向顾烟罗,轻喊一声,“阿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