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淡的月辉下,姜婉儿仿佛披上了一层洁白的婚纱,美的不可方物。
从职工楼到别墅有一条幽静的小径,两边环抱粗的松柏高愈数丈,宛如伞盖一般遮天蔽日,树下栽种着一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,一朵朵蓝的,白的,黄的……野花在风中摇曳,像精灵偷偷来到了人间。
一高一低两个身影在小径上踽踽前行,夜风习习,暑气被驱散一空,姜婉儿额前的一缕秀发随风飘扬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野花的香味。
草丛中时不时的会跳出来几只野猫,野狗,旺旺的叫几声,引起附近的休憩的员工不满,追着叫骂几声。
野狗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跑了。
沿路不时有纳凉的职工,笑着和他们打招呼。
大家都比较熟稔了,低头不见抬头见,十几年交情,在他们眼中,二人就是天生的一对,甚至,有些恶趣味的人打趣道:“小两口这是去哪了?”
姜婉儿羞的面红耳赤,叶辰在一旁也不搭腔,他也知道他们并没有什么恶意,钢铁厂职工的文化水平并不高,有的早早子承父业,勉强的能够读书识字,写自己的名字,说话也经常骂骂咧咧,不是,你妈,你爸,日你仙人板板等等粗鄙不堪入耳的言论,要让他们说话文明简直是天方夜谭。
往往大家一笑而过。
一路行来,姜婉儿倒有些拘谨起来,始终和叶辰保持着一段距离,也许,年纪大了知道避嫌了,也许,经常被人们开玩笑,姜婉儿面皮薄,为了避免更多的口舌。
到了家门口,灰暗的路灯宛如一点菊豆,散发着微弱的光芒,地上的鹅卵石亮晶晶的宛如一粒粒珍珠。
“哼!这帮家伙简直太气人了!就不能积点口德吗?胡说八道一天天的!”
越想越来气,姜婉儿抬脚将一粒石子踢飞,嗖!石子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,噗通一声,掉进了茂密的草丛中。
“呵呵,这有什么生气的,钢铁厂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,低头不见抬头见的,况且,他们也没有什么恶意,嘴长在人家身上,想说什么让他们说去得了,干嘛生这么大的气?”
叶辰倒是无所谓,反正,他已经向姜婉儿表明了心迹,别人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,他这辈子认定了姜婉儿,但是,姜婉儿面皮薄,对于男女之事还懵懵懂懂,被他们这一调侃,又气又恼可是又无力反驳。
这种事情越辩越说不清楚,不辩吧心里窝火,满肚子怨气正无处发泄,看着路灯下,叶辰双手插着裤兜,一脸漫不经心的样子,压抑了许久的怒火,像是火山一般爆发了。
“哼,你倒是无所谓了,巴不得让人家这么说是不是,”姜婉儿一通连珠炮问的叶辰一时愣住了,原本,开玩笑的话,却让她如此恼怒,这与她平时温文尔雅的性格不符。
叶辰立马宽言安慰道:“婉儿,你别生气嘛!咱们本来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啊!他们说的也是事实!”
“你!好啊!你欺负我,我告诉蒋阿姨去!”
姜婉儿玉足在地上狠狠一跺,气恼的转身朝着职工家属楼走去,见状,叶辰伸手一把拉住了姜婉儿的胳膊,陪着笑脸,谄媚的说道:“我错了,别生气了,千万不能告诉我妈,她那性格,打我一顿都是轻的,小主子请息怒!”
叶辰捏着嗓子,学着影视剧中太监公公模样的翘着兰花指细声细语的说道。
“噗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