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的大约是他并非怕猫,而是厌恶乃至于憎恶那件事。
只是姜雪宁始终觉得很奇怪。
她目光微微一闪。
谢危这时刚端起茶来喝上一口,刚准备说带上琴回到奉宸殿正殿去。
没料想背后忽然传来一声
“喵
战栗与恶寒瞬间爬上!
手一抖,茶盏险些从他指间掉下去,但茶水已是倾了出来,落到书案之上。谢危当真是头皮都炸了一下,豁然回首看去。
可偏殿内干干净净,哪里有半只猫的影子?
只独姜雪宁一人站在他身后,若有所思地望着他,然后慢慢勾起唇角,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般,轻轻抬起一手来,虚攥起来跟小猫爪子似的往前点了点,一歪脑袋,饶有兴味地道:“是,谢先生不怕猫。可有时候吧,憎恨和害怕,好像不大容易区分呢?”
谢危冷了脸。
但姜雪宁下一刻就放下了手,赶在他发作之前轻快地道:“现在消气了!”
“……”
谢危攥着那青瓷茶盏,用力之下差点没给捏碎。
忍了忍,才道:“我的脾气并不是宁二姑娘以为的那般好
姜雪宁一怔,低垂下眼帘,实难形容心底的感受,再抬手望向谢危时,却是笑起来,眼底却多了几分认真:“谢先生的脾气是极好的
谢危气笑。
他把那茶盏扔下,拿了锦帕擦手,只道:“你这般爱作弄人的顽劣性,往后谁能兜得住?”
姜雪宁挑眉,却哼了一声:“这就不用先生你担心了
谢危一想也是。
他停下来垂眸看那锦帕上的水迹,笑了起来,到底饶过了她,只抱起那张峨眉,道:“下不为例
作者有话要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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