婢女举着铜镜小跑过来,只瞧见铜镜的倒影里,脸上恶心的水痘没有了,也不流脓了,虽然还有些红肿的痕迹,却瘢痕已经消失,但已经光滑许多。
她诧异。
南宫洛竟然真的懂医术?
谁教她的?
她怎么从未听闻?
谢婉儿诧异的摸着自己的脸,抬头看向南宫洛,正好对上南宫洛的视线,南宫洛礼貌的颔首:
“既然你没事了,我还有要事在身,得先走了。”
话落,转身离开。
谢婉儿眼底滑过一抹幽光。
靳王与南宫洛已经奉旨和离,可那天在城西,她亲眼所见靳王单膝跪在南宫洛面前,虔诚的给她穿鞋。
向来高傲的靳王,何曾这般卑微过?就连苏落樱都未曾有个这样的待遇!
她看不惯,心中起了妒火,突然起身喝道:“站住!”
她放下铜镜,“南宫洛,你昨天在街上甩了我一巴掌,我岂能白白让你打了?今日,我不打回去的话,你便休想离开!”
南宫洛脚步微顿。
下人们神色微疑,南宫洛救治了小姐,小姐这样做,是不是不太厚道?
谢太傅也有些不解,“婉儿,你这是?”
谢婉儿快步走到父亲身旁,耳语道:“父亲有所不知,南宫洛不知使了什么手段,得到靳王青睐,如今又懂得医术,此人若是不除……”
更重要的是,她喜欢靳王。
很多年了。
她跟南宫洛是情敌关系,她怎么可能让南宫洛好过?
谢太傅闻言,一双刻薄的眼眸缓缓眯了起来,略带阴鸷的目光落在南宫洛身上,扬声道:
“堂堂太傅之女,被你在大街之上、大庭广众之下掌掴,这合适吗?”
“南宫洛,你自呼巴掌二十个,我便放你离开,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