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肉烧焦冒烟,剧痛,折磨得五六十岁的闻大夫几乎晕厥,痛到极点,便是一鼓作气的怒吼:
“杨洛姑娘是被冤枉的!我不会认!昏官,你……屈打成招……老朽纵是横死当场,也对得起天地良心!”
郝正直愤怒,竟敢骂他昏官?
“我看你是活腻了!”他怒而起身,“来人,上夹棍,夹断他的两只手!”
“住手!”
堂外,一道怒喝声乍起,只见一抹纤细的人影快步奔入。
南宫洛来了。
当看见浑身是血的闻大夫时,她脑中有一瞬的眩晕,几乎站不住脚的险摔。
是她牵连了无辜的闻大夫!
南宫洛怒从心起,抬起一双阴戾的眸,直视那高堂上的顺天府尹,只觉得他头顶上悬挂着的‘高堂明镜’四字牌匾,是天大的笑话。
她怒道:“滥用私刑,屈打成招,以刑逼服,天子脚下,这就是顺天府的做派吗!”
郝正直更怒:“你一个下堂弃妇,见了本官不但没有跪拜,还口出狂言!你乖张狂戾,一身阴气,双手沾满了无辜灾民的血,还不快速速认罪!”
两名官兵端着托盘、冷脸上前。
托盘上,摆放着一张罪状书,其内容大致是:
——我在灾民区投放砒霜,害死十六个无辜灾民,我认罪,甘愿受罚。
只要她在右下角摁了指印,罪名便定了。
“呵!”
南宫洛拿起罪状书,讥笑:“我有罪?”
“屈打成招,便是我有罪?我性子冲,便是罪?敢问大人,是不是我把你打一顿,让你签字画押,投毒的罪人就是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