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海。
病床上的陶艺真刚睁开眼睛,就看到自己的儿子陶思远。
陶思远拉着陶艺真的手,放在他的脸颊,愧疚的道,“对不起妈,我忘记你心脏不好,我不该刺激你的……”
陶艺真摇摇头,“你这孩子,回来就好,不要再去执着你的父亲是谁了,我的话你怎么就不听呢,唉!”
陶思远无法理解陶艺真躲避和逃避这么多年。
“任何一个孩子,怎么可能不执着自己的父母是谁?我今年马上就三十了,我直到今天才能有勇气说出我父亲是谁,这简直就是个笑话!”
陶艺真看着这种脸,她有几分痛苦的说,“妈不告诉你,也是不想你受伤害!”
“比起我受不受伤,我更在乎,你这些年的委屈,你就是太懦弱了,为什么不肯当面和伤害你的人对峙。”
陶艺真痛苦摇头,“可是远峥真的不是你的父亲!”
“你到底还要偏袒到什么时候?他和郑燕的儿子可以姓厉,我和你只能躲在这一辈子不能回去老家那边。你说厉远峥不是我的父亲,那么,我的父亲是谁?“
陶艺真沉默了。
她痛苦地低下头去,不想去说。
陶思远更加坚定了他相信的是对的,按照这么多年他的推理,他可以很确定,是厉远峥抛弃了他们,所以陶艺真不敢回去南帝的。
“父债子偿,既然厉远峥不在了,那么这笔债务就给他儿子,还有那个叫郑燕的女人,一起偿还!”
陶艺真捂着心脏,“不是……”
她的手碰到了旁边的按铃,医生来了,斥责陶思远让他不要让他母亲激动。
陶思远抿了抿嘴唇,紧紧地攥着拳头。
手机响了起来,他眼睛一眯,眸子一沉。
“喂?”
“好,嗯……”
陶思远挂了电话,看向床上的陶艺真,“妈,郑燕和他儿子来上海了,这样正好,不用我们过去了,我先出去一趟。”
“哎——阿远——!”陶艺真眼睁睁看着陶思远头也不回的离开,她的手,无力地垂落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