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心只在你一处,还不够么,你为何变得如此贪心?」
我蹲身,一一捡起被他砸散的那本游记,「可我要嫁的不是天下男人。」
「你自然不必为我空置后宫,」我收拢散乱的书页,平静抬眸,「我亦不会成为你后宫之一。」
当夜,我们不欢而散。
聂沅一连数日都未出现。
空气逼仄沉闷,像是有暴雨将至,我将窗户高高支起。
「舒姑娘,」香兰怯怯地递上热茶,「听说周侧妃胎相不稳,殿下不得不守着,这几日才没过来,您别难过。」
看来人人都认定,我得靠聂沅宠爱而活。
我自嘲一笑,不予解释。
倏忽,外面传来通报声。
香兰眼睛一亮,压抑着激动,「舒姑娘,殿下来了!」
话音刚落,聂沅便踏进门来。
他浑身沾满了泥土的潮气,还有一股隐隐的花香。
香兰已默默退下。
我依旧垂着眼,长睫却控制不住地轻颤。
「舒舒。」聂沅的语气又恢复如初,仔细听,甚至还有些古怪的雀跃。
「我之前不解,为何你这次回来后态度大变,这几日经人点拨,终于想通了。」
我一寸一寸掀起眼帘。
他冲我宽慰一笑,「你只是一时没接受我的变化,还当我是冷宫里那个一无所有,只能依靠你的无能皇子,自然也不懂何为太子妃。
「怪我,一直把你护在归兮园,没让你融进我如今的生活。」
「你究竟想做什么?」我屏住气息,心里的不安一点点放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