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绝不与任何人分享一个丈夫,聂沅。」
我仰头吸气,用力咽下喉咙里的恶心,「你于我而言,就像那碗霉粥,即便勉强咽下,迟早也会吐出来。」
聂沅瞳孔紧缩,不可置信道:「舒舒,你就如此心狠?周苏不过替代你,聊以安慰我这三年思念的痛苦而已。」
「我心上始终只你一人,」他扣住我双肩,微抖,「若你不喜她出现,我便将她遣远一些,可好?」
「聂沅,从你允许她出现在你身边起,我们就再无一丝可能,更何况你已对她动情,叫我如何看不出来。」
我决绝地后退一步,挣开他的手。
从前那个别扭害羞的小少年已逝。
如今映在瞳仁中的,只剩昱朝尊贵的太子殿下。
香兰打外面掀起门帘,「舒姑娘,有人来了。」
我从书中抬起头,「谁?」
「这……」香兰踌躇着咬了咬唇。
「是咱侧妃娘
娘,特来看望舒姑娘。」一道洪亮的嗓音响起,婆子已不见那天的凄楚,一派精神奕奕。
我怔仲住,侧妃两个字在喉头滚了滚,舌根苦涩发麻。
难怪他能理直气壮的自称未娶。
婆子用手肘顶开了香兰,嫌弃地瞪去一眼,「有何不好言明?我家娘娘光明正大,大喜轿子抬进太子府的,又不是那偷偷摸摸的。」
香兰慌忙看我脸色,又转头去扯她,「若是殿下知道,定会……」
「定会什么?」周苏含笑着走进来,柔柔问道,「会治我罪吗?」
香兰一惊,速速跪倒,「奴婢僭越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