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我这犯懒的反应倒是将大|家伙吓得不轻,一个个慌忙跑上前来,查看我的情况。
“陈平安你还好吧?”
“你没事吧?”
尽管身体无比疲累,面对伙伴们如此热切的关心,我也勉强掀开眼皮看向他们,用转动的眼珠子告诉他们我还活着。
吕不同看起来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,此时见我没事,直接双腿一软坐在我身边,耷拉着脑袋再不吭声。
方子衿也是大松一口气。
包小乙则伸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:“我一定是脑袋被驴踢了,才会想不开要帮你们一把,我早就应该想到,我既卜算出你们有大难,就该想到连你们都摆平不了的事,一定不简单。现在好了,我也跟着搅合进来了,能不能帮得上忙说不上,难逃一劫却是在所难免。”
包小乙说着,从背包里掏出水递给我们。
我接过水狠狠的灌了一口,这才强打起精神。
然后便留意到,平时话最多、最能抱怨的墨白,居然到现在都没说话。
他表情呆滞,目光虚焦的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或者干脆就是被吓傻了。
平时他絮絮叨叨的,我还总嫌弃他话多让人心烦,此时他不说话了,我反而大感不妙。
赶忙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。
“你还好吧?”
墨白没反应。
我着急的又伸手去推墨白的肩膀,一推之下发现他此时浑身硬邦邦的,仿佛个木头人一般。
与此同时,我闻到空气里除了有蛇血的腥臭味之外,还有另一股不寻常的味道,那是不同于臭和腥味。
定睛一看,墨白这小子居然尿裤子了。
一时之间,我也是无言以对。
不过此时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,眼瞧着墨白确实是被吓的不轻。
人的精神是很复杂脆弱的东西,若猝然遭受到太强烈的外部刺激,或短时间内经历了情绪的几次大起大落,都是有可能会出问题的。
我可不想让墨家传人在我手里变成傻子。
正焦急着,我突然想起药三问,这家伙不是鬼医吗?他应该有法子吧?
只是不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