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晚上,我和墨白便住了进去,晚餐吃的也是寺庙内的斋饭。
由于佛祖面前不可大声喧哗,加之佛教理念乃万物有灵,以至一饮一食皆是恩赐,食用时也需时刻保持虔诚之心,不可开口言语。
所以即便墨白对这清汤寡水的斋饭很是不满,也没机会絮叨。
吃过斋饭后,我们便在僧人的引导下进入客房休息。
寺庙内一切从简,就连客房亦是如此。
十平米左右的客房在东西两边摆了两张木质单人床,正中间一张圆桌两把椅子,就是这屋子里的全部家具。
白天进来只觉得大道至简,分外朴素。
到了晚上,未免有种空灵之感。
待到僧人离去后,我和墨白又从客房钻出来。
客房建在寺庙后方,距离供奉区和商业区有很长一段距离,我和墨白假装散步往那边走,刚一到后门门口,就被值夜的保安给拦住了。
“施主,入夜时分寺庙区域并不开放,您要散步的话,请在宿舍区域内行走。”
我一边点头答应,嘴上一边敷衍说我第一次来不熟悉路线,是误打误撞走到这的。
转身,却皱起眉头。
自从知道将军墓被压在寺庙下的时候,我便心知这次活动怕是艰难。
寺庙如今已经演化成一个半商业半公益的地方,白日里游客络绎不绝,肯定不方便动手,入夜却关闭庙门,不对外开放,前后门都有保安看守,周围墙壁上又装满摄像头,防备心怀不轨之人进入寺庙窃取香火钱等财物。
要在这样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进三义殿已是艰难,要在三义殿内找到将军墓地宫入口,又不能破坏水泥地面,更是难上加难。
心急吃不了热豆腐,看来此事还得从长计议。
首战告吹,我和墨白乖乖回到客房休息。
这几天一直在四处闲逛赶路,确实挺累的,倒在床上没一会,我便已开始昏昏欲睡。
将睡将醒之间,听到墨白的床铺发“吱嘎”“吱嘎”的声响。
我掀开眼皮一看。
发现墨白正在床上跟摊煎饼似的翻过来调过去的。
他不睡倒没什么,主要这吱嘎吱嘎的声音吵的我也抓心挠肝的睡不着。
心绪翻涌下,我没好气的问墨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