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则我哪里会什么听声辨位的本事,只是向佑和药三问甩开我们并不远,如此近的距离贴在地面上能听到脚步声也是正常的,再加之我从小耳聪目明,不论是目力还是耳力都赶超寻常人一大截,所以能从他们的脚步声听出他们的位置也是基操。
我们又追出去一道距离,眼前逐渐开始明亮起来。
即便有过度,但在看到自然光线的那一刻,我还是不适应的眯了眯眼睛。
前方,是一处不足十平方的空地,空地上,药三问正被向佑按在地上,向佑的手则从药三问的怀中掏出一个金色的东西,我们赶来的时候,他刚好将东西揣进怀里。
见我们过来,药三问赶忙抬头向我们呼救。
“莲花,莲花舍利被向佑抢走了。”
我现在对药三问是好感全无。
这老东西摆明了就是个墙头草。
觉得我们靠不住的时候就和向佑合作,向佑靠不住又向我们靠拢,首鼠两端,不过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罢了。
我瞥了一眼口中满是鲜血的药三问,继而朝着向佑看去。
向佑缓缓后退两步,对着我挑衅的笑起来。
“陈平安,你又输了。”
我没做声。
向佑以为我是默认了,顿时笑的愈发张狂得意。
“你知道为何自己总是棋差一招吗?因为你太优柔寡断了,我若是你,绝不会放任仇敌苟活,捆起来就万事大吉了吗?只要还在喘气,就总有翻身的机会。”
我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光线,发现这是一道椭圆形的缺口,细长的缺口高度刚好可容一人通过。
我心头一动,转头观察周围,发现我们旁边是一个球体的石状结构。
按照构造推断,我们现在是在乐山大佛的眼睛里?
而我们钻出来的地方,正是大佛鼻泪管的位置。
而向佑此时正站在眼皮的边缘,只需要纵深一跃便能彻底脱离我们的视线。
我本来还有些紧张。
然而转念一想,之前向佑落在我手里时,我早就已经将他身上的器械法器都搜剿干净了,这乐山大佛的高度又高达七十一米,相当于二十多层楼的高度,就这么不依靠任何器械的跳下去,和自寻死路也没什么分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