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贺伯母。”刚好碰上了,我正想跟她谈谈呢:“我来拿东西。”
“拿什么?”
“小泗喝的中药的药方和药渣。”
“要那个干嘛啊,中药有的是。”
“小泗腹泻的很严重,现在在医院里。”我说:“我要拿了要方给医生看。”
“拉肚子正常啊。”贺伯母却四两拨千斤地道:“她从来没喝过中药肠胃不适应,等适应了就好了。”
“她已经拉的脱水了。”
“那就补点水嘛!”
可能我的脸色有点臭,贺伯母顿了一下就走进了厨房,过了会拿了张纸给我:“喏,药方,药渣就在锅里,不过这些中药都是好东西。”
“小泗肠胃虚弱,不适应。”
“就是因为太虚弱了,才要补一补嘛,你看这些都是调理气血的好东西,党参,黄芪,白术都是大补的。”
就是因为太补了,补过头了,小泗没流鼻血算是不错了。
我话说早了,当我赶到医院的时候,小泗正在流鼻血,江翱捧着她的脸,他穿着白色的衬衫上染的都是小泗鼻子里的鲜血,殷红殷红的,吓了我一大跳。
医生赶过来帮她处理,我让江翱去洗一洗。
“贺云开呢?”他问我:“电话还是关机的?”
“嗯。”我点头:“我问过贺伯母了,她说贺云开为了不分心,他在公司电话都是关机,如果开会的话连固定电话都打不进去。”
“所以,只要是他在工作,人死在家里都顾不到了?”
我也无语,不知道贺云开怎么想的。
可能真的人无完人吧,当时我和小泗都觉得他接地气又完美,但一个人总是有他这方面或者那方面的问题。
小泗的鼻血好容易止住了,医生说她这种情况差不多算药物中毒了,要挂好几天水才行。
我没敢告诉我二叔二婶,怕影响两家的关系。
贺伯母跟着来了,看着躺在床上的小泗,看着看着就抹起了眼泪。
“你这孩子,吃个药怎么还吃进医院里来了呢?那个医生厉害的很,他看好的病人成千上万的,也没几个像你这样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