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风轻轻吹过,撩起我搭在眼睛上的刘海,我从傅筱安的肩头上看过去,离我们几步之遥的地方顾言之就站在那儿。
他穿着黑色大衣,两只手插在口袋里看着我们。
他离我们这么近,那关于我宁可嫁给驴也不会选择他的宣言他应该听到了。
这一大早的,他这是偶遇呢,还是偶遇呢?
傅筱安松开我的时候也看到了顾言之,我感觉到他握着我的手的手立刻就攥成了一颗拳头。
我拍拍他的手背:“走吧,去中医馆。”
我们转身继续往中医馆走,顾言之就在我们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我们。
走了几步傅筱安就受不了了:“他要干嘛,他是不是这段时间总是这么跟着你?”
“马路这么宽,总不能只给我们走不给人家走。”
昨天顾言之和温采音闹成这样,他还能有闲工夫跟着我,我真有点意外。
我觉得他这时候应该是昨夜买醉一整夜,到现在胡子拉碴提着酒瓶子醉倒在街头呢。
但我看他好像耳聪目明的,衣着整洁气质儒雅。
我的眼睛真的越来越好转了,连顾言之的精神状态都看得出来。
顾言之我好像有点看不懂了。
我们到了医馆,走了进去,刚刚坐下来筱安咬着牙跟我说:“顾言之也进来了,我把他赶出去。”
“喂,”我拉住他:“别理他就行了,当他不存在。”
“姐,我看他碍眼。”
“那你就别看,去,帮我拿号。”
傅筱安帮我拿了号,我们坐在走廊里静静地等着。
顾言之也拿了号,难道他也来看中医?
排到我了我就进去针灸理疗,筱安在一边陪着我。
我每扎一针他就问我:“姐,疼吗?”
“酸酸的。”
做完理疗,筱安扶着我出门,这次没看到顾言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