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没有扶起她,而是一根根地掰开温采音用力握着自己脚踝的手指头,一字一句地告诉她:“刚好你在这里,我就直接通知你,我聘请了西城最好的律师团队,对于你这种小官司实在是杀鸡用牛刀,为的就是一定要让你坐牢。温采音,我说过了,不要再靠近筱棠和我的孩子,不然的话神仙也救不了你。”
温采音的手指被顾言之掰的都发白,看样子就很痛。
而温采音的脸色更白,但我想一定不是因为痛。
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顾言之,仿佛刚才那些话不是从他口中发出来的。
她对自己真是迷之的自信,觉得不论她做什么顾言之都不会怪她。
谁给她的自信?
温采音打扰了我做瑜伽的热情,看她这要死不活的样子,我都累了。
顾言之捡起地上的纸袋,一手拿着纸袋另一只手提起破布娃娃一样的温采音,把她拽出了我的房间。
我起身趴在窗台上往外看,顾言之一直把温采音扔出了我家大宅的门,从门口走到花园还有一段距离,他直接交给保安,我听到他对保安说:“以后不要放温采音进来,她只要靠近这里就报警。”
温采音撕心裂肺地痛哭:“言之,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?我和傅筱棠比,难道她比我重要吗?你那么爱我,不就是她给你生了两个孩子吗,言之,你别忘了你爱的是我!是我!”
呃,我听的意兴阑珊,关上窗户拉上窗帘。
四月多份的天气已经相当有了些热度,我关上窗户做高温瑜珈。
过了一会顾言之走进来了,在我的面前坐下来。
我正在把自己的大腿掰到各种不可能的状态,他静静地看着我:“不疼吗?”
“疼,忍着。”我说:“别跟我说话,容易漏气。”
我掰着大腿看着顾言之的脸,我在想他刚才对温采音的决绝应该是真的,源于他真实的愤怒。
毕竟险些出事的是他的亲儿子,他还没糊涂到那种地步。
“今天江氏派人去起初山了?”我问他。
“不是说不能说话,会漏气?”
不说就不说,我把大腿放下来做个放松再拉个筋就好了。
反正我也没奶水,那我就在一个月之内瘦回原来的体型。
我心里打着自己的小九九,我对蒋子卿的承诺我还没忘。
我是个一言九鼎的人,我说了给他个机会也给自己个机会,我就肯定要做到。
一身汗我进去洗澡,月子里不能洗澡刷牙洗头什么的,我一样都没有遵守。
该洗澡洗澡该梳头梳头,等我神清气爽地洗手间里出来,顾言之还在我的房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