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他拿我当挡箭牌,但我不生气。
我心口堵地慌,我捂着胸口,若若抬起头看着我:“傅筱棠,你打好电话了吗,你的汤都凉了。”
“嗯,你还要喝吗?”
“嗯,这个汤好好喝。”
“那我们下楼去喝。”我牵着若若的手下楼,贺云开正在喂小泗吃饭。
她眼睛盯着电视机,吃完了就把嘴巴张大:“啊。”
然后贺云开就喂了一勺进她嘴里。
好辣眼睛。
我走过去没好气地踢她一脚:“你是腿断了还是手断了?你不能自己吃?”
“喂,痛!我是个病人!”小泗朝我嚷嚷:“没看见我的手正在打游戏?”她把手里的游戏手柄举起来给我看。
“小心一边吃一边打游戏消化不良。”
我带若若去餐厅喝汤,她气不愤地跟贺云开吐槽我:“她今天怎么了?产前恐惧症?”
她才恐惧症。
我也不知道我生什么气,其实小泗什么都不知道,她没做错什么。
而江翱呢,他为了不让小泗以后伤心,他也没做错什么。
我后悔了,我干嘛要知道这么多,现在我心里沉甸甸的,说不清什么滋味。
门口传来动静,是骆安安回来了。
我过去看,她撅着嘴脸拉的像根丝条,后面跟着江翱。
估计她在外面玩,江翱把她给抓回来了。
忽然感觉骆安安就是个工具人。
我探头看看客厅,小泗已经吃完了饭,贺云开在拿纸巾给她擦嘴。
我跟小泗努努嘴:“秀恩爱去房间里秀。”
“那我秀给谁看?”她把目光横向江翱:“我干嘛要躲着他?”
好吧,随她,以后有她哭的时候。
我亲自给江翱倒了茶,他接过来:“受宠若惊。”
然后他在小泗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,拽着骆安安的手,也把她拉下来。
骆安安不情不愿的,我和若若站在餐厅门口看着客厅里的两两对峙。
我实在不愿意插上一脚,但又实在是替他们尴尬。
小泗一向神经大条,贺云开有些不太自在,正在喂小泗吃哈密瓜的动作也慢了些。
我觉得,江翱有点在监视小泗谈恋爱的意思。
我带若若上楼,不淌他们那滩浑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