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大一小,一个楼上一个楼下睡得呼呼的,顾言之打了个电话给我:“若若还好吗?”
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,我说:“还好,谢谢关心。”
“听说她一个人从马德里来找你,她这么依赖你。”
“呵。”我在喝粥,忙活了一晚上,饿死我了。
“筱棠,你身上有种魅力。”
“嗯?”
“让靠近你的人情不自禁地无比信任你。”
我一口粥烫到了舌头,烫的我直甩舌头。
我想叫但我又笑了:“是吗,可是你却不怎么信任我呢,要不然也不会先入为主地觉得是我收买了鲁森。”
不是我小气总是提旧事,但他这样误会我,我真的挺不舒服的。
我一句话成功让顾言之无话可说,挂了电话,我去洗手间用冷水冰舌头。
若若睡到半夜,醒了之后就找我。
我就知道她要找我,给她准备了白粥和小菜,陪着她吃下去,又给她讲了几个故事,她又睡着了。
小泗也醒来一次,抱着毯子挪到楼上去睡了。
大约早晨五点多钟的样子,祁楚来了。
他风尘仆仆的,外面下雨,他的肩头上都落了一层雨水。
我让他脱掉大衣,指了指楼上:“夜里醒了一次吃点粥,又睡了。”
他蹑手蹑脚进去看看她,退出来的时候眼底满是疲惫。
他靠在栏杆上跟我说:“谢谢你筱棠。”
“把她放在我这里一段时间吧,她太需要人陪了。”
祁楚点点头:“嗯,辛苦你了。”
说了一些没营养的客套话之后,我们下楼去吃早餐。
于姐煮了羊肉汤,满餐厅都飘荡着羊肉汤浓郁特别的香味,祁楚喝了一口感叹道:“感觉一万年都没有吃到过这种早餐了。”
“乌龟才活一万年。”我笑说:“要吃馍馍吗,于姐是西安人,她的馍馍做的也很地道。”
他说好,我们一人一个馍馍慢慢地掰着,祁楚低垂着眉眼,头发丝飘荡在眼睛前面,有的都触到了鼻尖。
他的馍馍掰得太大了,会影响口感。
于是我拿过他手里的馍馍演示给他看:“这样掰,掰碎一点,等会汤泡上去才入味。”
“每次跟你在一起,你都会教我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。”他笑着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