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喊得声嘶力竭。
我记得我也喊过,被顾言之伤到遍体鳞伤的时候,我跑到湖边大声喊出这些话,内容差不多,也相同的坚决。
所以,我完全了解小泗被江翱伤的有多深。
她的眼泪扑朔而下,小泗是个不爱哭的姑娘,小时候二婶拿着扫把追着她打,打的她一屁股都是红印子她也不哭。
我记得的几次哭泣,一次是我眼睛失明的那会,一次是泳哲哥,还有这次。
伤到极致才会流眼泪。
我紧紧抱住她,她的身体在我的怀里发抖。
这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当着江翱喊出这样的话。
忽然,江翱冷冷清清的声音从楼上传来:“这样最好。”
我似乎听到了小泗的心在胸膛里碎掉的声音。
如果他不补刀,小泗还不会这么伤。
我快速把小泗带离了江翱的家,塞进停在门口的车里。
她缩在车后座,抱着膝盖把自己缩成一个球。
胡师傅惊愕地看着我:“堂小姐怎么了?”
“胡师傅。”我小声说:“开车吧,回家。”
“哦。”胡师傅发动汽车,往江家的大门口开去。
好久好久,小泗都没有说话。
我打开我的保温杯递给她,红枣茶散发着浓郁的香味。
她接过来了但没喝,一直捧在手里。
我们这两个二傻子啊,什么时候才能不被男人伤?
“筱棠。”她终于说话了,声音哑哑的。
“嗯,”我点头:“你说。”
“你吃没吃过一种水果,被零下几十度的温度急冻过后。”
呃?现在提什么吃水果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