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提小时候,我跟他不熟。”小泗气鼓鼓的。
我们这四个小时候的玩伴,长大了全都因为情情爱爱的事情搞得分崩离析的。
都说男女之间没有长久而纯粹的友谊,果然没错。
会议继续开始,顾言之关了会议室的灯打开PPT,详细跟我们讲解整个项目的规划。
会议室里很黑,只有幻灯片的光映在顾言之的脸庞上。
又熟悉又陌生。
人们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,顾言之工作的时候我见过无数次,我没想到的是,我们又一次合作了。
会议开了一下午,各种图纸看的我眼花缭乱都要吐了。
小泗揉了揉眼睛,顾言之半靠在椅子上滴眼药水。
我想起了他受伤的眼睛,就问他:“你后来去治疗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的眼睛怎么样了?”
“弱视,只有0。5。”他闭着眼睛,多余的眼药水就顺着眼角滴下来,他用手背擦去。
他如果治疗,不会搞成这样。
有时候顾言之做的事,我真的看不懂。
小泗说:“一个下午都在纸上谈兵,什么时候去实地考察。”
“明天。”顾言之说:“你们有没有问题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你呢,筱棠,如果你身体不允许的话,可以不用去。”
“不用考虑我,现在月份还小,不至于生在路上。”
我们定下明天去起初山考察,在会议室坐了一整天,我的腿有点重。
我坐下的时候把鞋给脱了,现在我很尴尬地发现,我的脚穿不进去鞋子了。
我坐在原地,小泗已经起身了,纳闷地看我:“怎么了筱棠,干嘛不动?脚麻了吗?”
“脚肿了,鞋子穿不进去。”
“靠。”她低头看了看:“我去给你找双拖鞋。”
“不要,难看。”
“那怎么办,我抱不动你。”
“我来。”顾言之向我走过来,我立刻阻止他:“谢谢你,我穿拖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