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烧了?”
“我想见你。”他倒是直抒胸臆的。
“可是,我并不想见你。”我站在窗口看着天上被薄雾挡住的朦胧的月亮。
“你不用见我,你只需要站在你家的花园门口给我见一面就行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你要从医院里出来?”
“我已经出来了。”他微喘,呼吸浓重。
我不知道他发什么疯,但我又不是青楼的花魁,只要恩客付钱我就会站在小木楼的阳台上搔首弄姿给对方观赏。
我说:“不,顾言之,这个世界不是你随心所欲的。”
我挂掉了电话,小泗睡在我的隔壁,发短信问我:“你跟谁说话?”
我们家这么不隔音?
我说:“顾言之从医院偷跑出来要见我一面。”
“啧啧,你现在的魅力值飙升,筱棠,你是不是从来没想过有一天顾言之会哭着喊着想要见你?”
当然没想过,那时候只有我半夜忽然想见顾言之一面,大半夜的我给他打电话说我想见他,他极为冷淡地说:“太晚了,睡吧。”
我应该也跟他说这两句的,不是我报复心理重。
我对小泗说:“快点睡觉,你明天不是还有事?”
“你要不要出去给顾言之看一看?”
“他长得美想得还挺美。”
我没贱到他大半夜地要看我,我就顶着寒风跑到大门口给他看。
过了好一会,顾言之发消息来问我:“你在哪里?”
“床上。”我干脆地告诉他:“不管你在哪里,我不会出来的。”
保安打电话给我,说顾言之的车停在我们家花园的大门外,问我怎么办,要不要放进来。
我说:“你忘了,顾言之永远是我们家的黑名单。”
保安就没有再说什么了,那天晚上我没出去,而顾言之也进不来。
他想见我一眼的愿望也没达成。第二天早上,保安告诉我顾言之再门外待了好久,两个小时后才离开。
经过这样一作,顾言之的病情又严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