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静静地待着,我终于慢慢地恢复过来了。
我看着蒋子卿模糊的影子,理智稍微回来了一点:“对不起,大半夜的把你弄来。”
“你需要我,我很高兴,你害怕的时候第一个找我,让我很有存在感。”
“你有点贱的慌。”
他笑了,我身上绑着安全带向蒋子卿伸出手去想要抱他,他赶紧把我的安全带解开:“别抻着,小心点。”
投入到蒋子卿的怀抱里,他的怀抱踏实多了。
我想,蒋子卿肯定知道我不是做噩梦了,我没那么娇气,做个噩梦都会打电话给他,让他开两个小时的车来接我。
但他没问,我也不想说。
可能我说了,所有人都说我在发癔症,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。
现在,不重要了,爱谁谁。
蒋子卿发动了汽车,我靠在椅背上,他说:“你去后座上还能睡一会。”
“不要,我要离你近一点。”
他应该在笑,尽管笑声很轻很轻。
和蒋子卿在一起,我的心安定了很多。
我和顾言之在一起的时候,哪怕是结婚的当天,我都有一种顾言之随时都会离我而去的危机感。
但是蒋子卿不会,只有他跟我说永远的时候,我才信。
我闭着眼睛昏昏欲睡的时候,蒋子卿忽然问我:“今天流星雨你许愿了吗?”
“没,我没赶上。”我撒了谎:“我睡着了。”
实际上,我的那个愿望即将要说出口的时候,被顾言之给打断了。
“哦,没关系,以后也会有,流星雨不是哈雷彗星,八十八年才出现一次。”
“哈雷彗星也没什么好看,就是扫把星。”
“你喜欢看星星,哪天我们去天文馆。”
“嗯。”我点点头:“蒋子卿,你是牛郎星我就是织女星,哦不,不好,这两颗星星一年才见一次,太苦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