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身上有我很熟悉的西柚味的洗衣液的味道,还有医生身上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。
蒋子卿,他来了。
与此同时,祁楚轻轻松开了握着我的手的手。
蒋子卿把我抱的好紧啊,我就像是被一块糯米糍紧紧包裹住的油条。
柔软,甜蜜,但也没办法呼吸。
我艰难地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后脑勺:“蒋子卿,我没事的。”
他把脸埋进我的领窝里,他的呼吸弄的我的脖子好痒。
我想笑,但又不敢。
都怪傅泳泗告诉了他,让他第一时间就赶来了。
怪不得我们一直打不通他的电话,感情刚才他在飞机上。
可能他接到小泗的电话就去了机场,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。
忽然我想起了什么,用力把他的脸从我的颈窝处拔出来:“你下午不是有台手术,你走了手术怎么办?”
“我移交给其他医生了,我们医院不止我一个医生,但我的女朋友傅筱棠世界上只有一个。”
隔着白色的网格,我实在看不清蒋子卿的脸,但我听得出他鼻音浓重。
这个傻子好像挺爱哭的。
上次我摔了他哭,这次我出了这件小事他也哭。
不过,这辈子除了傅筱安,还没有男人为我哭过。
我用袖子给他擦眼泪:“别听傅泳泗危言耸听,其实就是一个爱而不得有点神经失常的女人为了见祁楚一面,用我要挟他而已。”
“对不起,筱棠。”他将他的脸埋进我的掌心中。
这个道歉,从何而来?
“干嘛说对不起?不关你的事啊。”
“我应该陪你来的,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。”
我看着那个模糊的影子半蹲在我面前,心中涨满了从来没有过的感觉。
有一个男人,满身心的只有我一个人,为了我不惜万里跑到异国他乡来。
我此刻这种想哭的感觉,应该就是感动吧!
蒋子卿来了,祁楚后半截的话就没说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