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住隔壁的客房,两个露台离的很近,只要一伸手就能碰到彼此的手。
露台上的四个柱子是灯柱,散发着幽幽的浅蓝色的灯光,我还曾经吐槽过,像是条状的鬼火一般。
顾言之没注意到我,他在吸烟,金属打火机用力一甩,随着机油味道蓝色的火苗燃起来,他低头点着烟吸了一口,随即吐出青色的眼圈。
在我眼里,顾言之一直是五颜六色的,乃至他身边所有的一切都有了色彩。
他好像有烦心事,吸烟的时候眉头深锁。
他皱眉的时候,我居然有一丢丢的心疼。
反应过来的同时,我想抽死我自己。
我天天给自己洗脑,说自己已经不爱顾言之了,结果白洗了。
我懊恼地转身,却忘了露台的门关着的,我一头就撞在了玻璃门上,好响的一声。
“哎哟。”我捂住额头,顾言之也听到了,我第一时间回头看他,他也看着我。
四目相接,挫败到极点。
他手撑着栏杆就翻过来了,同时掐灭了手里的烟扔在露台桌上的烟灰缸里。
“你怎么了?”他拿下我捂住额头的手,点燃了手中的打火机看了看:“有点红,不知道会不会肿。”
他看的好仔细,我吸吸鼻子:“什么东西烧焦了?”
额头上烫烫的,他立刻关上打火机,刚才打火机离我的额头太近了,燎着了我的刘海。
我太倒霉了,我的发型全靠我的刘海撑着。
我都要哭出来了:“顾言之,你是不是故意的?”
“对不起。”他说:“我没留意,要不然到我房间来,我看看你的头发。”
傅筱安还在睡着,不能把他给吵醒了,我只好跨过露台的栏杆去顾言之的房间。
他去拿了药箱,我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欲哭无泪地看着我的头发。
虽说没有烧秃,但是烧焦了一大片,得把烧坏的地方给剪掉才行。
顾言之拿着一把剪刀出现在我身后,如果不是他眼神温和,我都以为他打算把我捅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