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温伯母一唱一和的,整场戏就流畅而自然地表达出来了。
而且,误诊这个梗她用过了,以后我就不能用了。
我看着顾言之,他认真地看完了报告之后,还给了医生,说了一句:“有劳。”
他话很少很少的时候,表示他在思考。
但看他的表情,他已经接受了溫采音的说辞。
事已至此,我能说什么呢?
我只能说:“溫采音,恭喜你啊。”
我说的恭喜是另外一层意思,我的意思是恭喜溫采音成功给自己洗白,尽管这个理由有点牵强,但只要顾言之愿意相信她,她就成功了。
她从温伯母的怀里抬起头来,拨开脸上的发丝,笑的从容又淡定。
“谢谢啊筱棠。”她向我伸出手,殷切地要跟我握一握。
我如果像她这么假,我就不是傅筱棠了。
我没过去,只是看着她举在半空中的手。
她不以为意,缩了回来,诚恳地对我说:“筱棠,要不然你也多做几个检查吧,多去几个医院做做检查,说不定你也是误诊呢?”
她笑意吟吟的样子实在是可恶,她很得意我知道。
要不是我紧紧攥住小泗的手,她都要冲过去给她几巴掌了。
“顾言之,你不会这样就相信了吧?别光看她给你的体检报告啊,我这里还有。。。”
我没等小泗说话,就拉着她的手把她从病房里拖出去了。
“你干嘛啊!”把她拖到后楼梯口,小泗甩掉我的手跟我嚷嚷:“干嘛不让我把话说完,我要把体检报告给顾言之看,让他好好看看溫采音是怎么骗他的!”
“你以为。”我扶着栏杆在台阶上坐下来:“顾言之不知道怎么回事吗?”
“什么意思?”她在我身边坐下来。
“顾言之又不是傻子,我们都能查到的,他查不到?只是他想不想查,想不想知道真相而已,再说,真相对他一点都不重要,或者根本是他在给溫采音机会,让她自己给自己圆谎而已。”
小泗不吭声了,忽然狠狠踢了一脚栏杆,她穿着球鞋,前面是软的,踢到了坚硬的栏杆,痛的她直叫。
我握住她的脚尖帮她揉了揉:“你是不是傻?铁栏杆你也踢?明知道踢了会痛死。”
“你还不是一样?明知道爱顾言之没结果,你还要一头扎进去,现在可好,溫采音洗白了,你怎么办?溫采音和温伯母他们都串通好了,可我们骗了所有人,等到时候被揭穿的时候,我妈会砍死我。”小泗重重地叹口气:“算了,希望到时候我妈会拿钝一点的刀砍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