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朴素的一句话,当时让我泪眼婆娑。
永远有多远,三天。
我靠在椅子里,傅泳泗坐在我的办公桌上。
她是我堂妹,小我三天,感情好到亲姐妹也不过如此。
我无精打采的,忽然傅泳泗拿起桌上的离婚协议书翻了翻,从桌子上跳了下来:“这是什么?”
“你不识字?”
“顾言之为了溫采音要跟你离婚?”跟我预想的差不多,她比我还要激动:“他难道忘了他差点被顾叔叔赶出董事局四面楚歌的时候,溫采音跑掉,是你一直陪在他身边的,现在那个女的忽然回来了,他就要跟你离婚?”
她声音高八度,我往门口看了看,还好大门紧闭。
毕竟这公司是我和顾言之一起创办的,我不想两个老板之间闹婚变成为员工们茶余饭后的谈资。
“这个天杀的。”傅泳泗瞪着我:“你怎么不大耳刮子抽他?”
“我一夜没睡,抽不动。”
“你这个怂包。”她咬牙切齿地骂我:“你等着,我先去抽他。”
她抓起桌上的包包就走到门口,我懒洋洋地喊住了她。
“别费劲了。”
“等我抽死渣男再说。”她拉开门。
“溫采音得了绝症。”
她一只脚已经迈出去了,又缩了回来。
她回过头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:“你说什么?”
“你没听错。”我多说一句仿佛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:“溫采音得了绝症,而顾言之这个临终关怀组织准备抛妻弃子地去关怀她。”
“溫采音得了绝症?”她跑回我的桌前:“怎么可能?”
“你别问我,事情就是这样。”我在椅子里蜷缩着身体,抱住了我的膝盖。
我最喜欢这个姿势,因为抱住受伤的自己才会有点安全感。
傅泳泗在我面前蹲下来,她的眼珠在眼中乱转,转的我心里乱七八糟。
她摸着下巴琢磨着:“我不信,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?我要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