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泪一下飙出来。
但她也顾不上哭,左手撑在地上连忙爬起来,捂着右肩跑出去,那群骑摩的的小混混不见了,她的箱子也不见了。
萧衍对庞德说的那些话在耳边打转,他似乎真的不想再见到她。
她的理智告诉她该回纽约,可是更为复杂的感性告诉她,来都来了,不见一面真的甘心吗?
在冷风中进退两难的站了很久。
一面想着萧衍会不会来找她,一面想着能不能找回混混抢走的行李箱,那行李箱里,一堆重要的东西,护照、银行卡,还有她快要写完的论文……
就在她失魂落魄之际,身侧掠过一道车影。
那辆银顶迈巴赫停在她面前。
一路长途跋涉又几经波折的凶险和委屈,在看见那道熟悉的男性身影时,在胸腔里疯狂呼啸和汹涌,掀起足够吞没她的骇浪和剧烈心跳。
所有理智都被抛到脑后。
眼泪瞬间涌出来,叶小五冲过去一把抱住他,冲劲不小,撞得萧衍也有片刻的怔神。
天蒙蒙亮的香港街街头,清冷而寂寥。
萧衍没抱她,也没推开她,只是任由她抱了好久,直到怀里的人埋在他肩上呜咽够了,他才稍稍推开她。
推的刚好是右肩,叶小五疼的眼泪又掉出来,几乎是下意识的告状:“他打我还踹我……”
庞德那巴掌扇的不轻,她左脸有微微的浮肿,嘴角有干涸的血渍,肩上又被踹一脚,背着一个方形的小牛皮双肩包,一路的风尘仆仆,此刻站在他面前垂头丧脑的掉着泪珠子。
惨兮兮的。
委屈死了。
萧衍眉心动了动,冷声问:“谁让你一个人来南洋的?”
“我自已。”
她声音哽了下,低着脸说:“你不接我电话,我想见你。”
一周多以前,他活着回来,在她醉酒的情况下在纽约住了一晚上,第二天她酒还没醒,他就离开了。
四舍五入等于没见着。
现在真正见到他,其实已经阔别了快九个月,重逢的强烈心跳和悸动,像是一万只蝴蝶在心脏振翅。
这时侯毫无理智可讲。
几乎是从心的又抱住他的腰,埋在他肩上说:“我坐了十九个小时飞机,被庞德打了一顿,原本想好跟你解释的话,全都忘了……”
“不是跟你说结束了,还来找我干什么?”
“你想要的时侯,我让你放我走,你不放。那凭什么你想要结束,我就要听话的按照你的意见结束?”
“……”
任由她在车边抱了好久。
她发丝蹭的他侧颈有些痒,那种痒,从脖颈一路延伸到心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