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这些个,她从前都是做过的,也算是得心应手。
不过在她的坚持下,楚和靖还是另给她开了一个院子,二人不再住在一处,也方便那些姨娘去找她。
顾筱菀自打被禁足以后就又哭又闹,房间里的杯盘碗盏不知道摔碎了多少个,吵着闹着要见楚和靖。
沈宜安只派人将她房间里的用具都换成了木头的,随便她砸。
卿羽听着这些个消息的时候便有点气,趁着四下无人,对沈宜安道:“小姐,从前您不知道在她手上吃了多少苦,受了多少折辱,现在也不该就这么便宜了她才是,我们也应该好好出出气!”
“她现在到底还是靖王妃,楚和靖禁足了她,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惩罚,我们要是轻举妄动,被楚和靖发现了,反而适得其反。”
卿羽鼓了鼓嘴巴,颇有几分不满,“小姐,奴婢就想不通了,这王爷口口声声说爱您,离了您活不下去,这辈子只有您才是他心里唯一的妻子,那为什么又对顾筱菀这么好呢?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,王爷在她面前,简直都有点毫无底线了。”
沈宜安垂眸,微微拧眉。
其实卿羽所说的,也是她一直疑惑的。
但是一直到如今,她还没有找出答案。
一转眼,就到了腊月二十,再过几天,就是小年了。
燕婴原本是打算回北燕过年的,但是按楚匡义的意思,是在过年前,就把他和清河郡主的事情给办了。
礼部查了好几天黄历,最后发现除夕当天宜嫁娶,乃是良辰吉日。
楚匡义一听感觉甚好,佳节之际办喜事,乃是喜上加喜。
既然如此匆忙,好多事情就得抓紧准备起来了,所以近来一段时间,清河郡主和燕婴都在分头准备东西,倒是没有从前那么多见面的机会了。
不过,清河郡主只要有时间,就一定要来缠着燕婴,不是让他看看嫁衣的绣样,就是让他看看自己准备大婚那天戴的首饰。
好不容易今天清河郡主被楚匡义叫到了宫里说话,燕婴才算是偷得了半日清闲。
燕十七给他找了些歌姬舞姬来,又备了些好酒美食,叫他松快松快。
燕婴歪在椅子里,食指顺着那鼓点轻轻打着节拍,眼睛在看歌舞,嘴里却一直嘟囔着,像是在心里盘算着什么。
歌舞散罢,又上了戏,这戏乃是京城有名的梨园里新写的本子,很是受欢迎,还是有人介绍给燕十七,燕十七想着燕婴说不定喜欢,便花大价钱请了人来唱。
燕婴倒是被这戏吸引住了。
他目不转睛地看了好一会儿,豁然起身,对燕十七道:“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