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事就带着你乱逛,千佛寺距离咱们住的地方有三十公里吧?咱们坐公交车到了尽头,就走了过去。”
周一山也回忆起那段时光,回头看了一眼哥哥,眼中有些对年少时光的憧憬。
周一山说:“那会我走不动,你背着我走!”
“可是哥,现在我儿子他快要死在牢里了!”
“80%的烧伤面积啊,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?”
周一海说着泪流满面,那是他捧在手心里宝贝大的儿子!
“所以你就这么逼老爷子!”周一海的声音突然凌厉,瞪着周一山继续说。
“当年千佛寺求签,上面写着什么你还记得?”
“你的签文是白马过隙!”
周一山那时候还小,早就不记得签文的内容。
他想着自己父亲既然不管,让自己哥哥过来跟他谈小时候的感情。
那他现在就只能抓着自己哥哥不放了,他就不信傅瑶和周辰景,不听他这个二叔的话,还能不听自己父亲和公公的话!
“签文我早不记得了,白马过隙怎么了?人生在世就是要自已洒脱,我现在就是要救我儿子!”
“你就说你帮不帮我!你要是帮我你就还是我哥,我亲哥。”
“你要是不帮我不用在这跟我表演兄弟情深,我不需要!”
周一海也没想到自己的弟弟现在竟然变得如此冥顽不灵,站起身,居高临下的看着他。
“一山,周辰景是我的亲儿子,傅瑶是我儿媳妇。”
“你儿子想要做什么,你不知道,但是我知道!”
“他想要毁了傅瑶,从而毁了我儿子!”
“现在他罪有应得,如果不谈兄弟感情,只谈父子之情的话,那我现在要去做的就是想办法让周晓晨重判!”
“但是我没这么做,看的就是你这个弟弟的面子!”
“言尽于此,你要是还想跪那就继续跪吧!”
周一海来了脾气,转身离开。
周一山索性整个人躺在了地上,闭着眼睛,想这件事到底要怎么办。
现在他回去找付溏,那肯定是要挨骂的,可他现在膝盖疼的厉害,再也跪不下去了。
正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,付溏的一个电话打了过来。
“一山,快来医院!我妈她,她……快不行了!”
周一山一骨碌,笨拙的从地上爬了起来,敲起了旁边周福的房门。
门很快被打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