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遥子忙道:“碧雪,好不容易来一次,不如多住几日再走吧?”
“不必了,我还要与殷院长复命,并安排这些新生的相关事宜,时间紧迫,不便久留。”
广遥子暗自松了一口气,道:“那也得吃了饭再走啊!九念玉墨,你们快去准备饭菜为仇老师践行。”
陈九念与沈玉墨双双退下,馆内只余仇广二人。
仇碧雪冷冷道:“广遥子,你不要以为与我大献殷勤便能蒙混过关,我与你的事还没结束!你让我容你几日自我反省,如今时间已到,你可知自己错在何处?”
几日以来,广遥子日思夜想,却始终摸不准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仇碧雪。如今见她不依不饶,顿时吓得面如土色,冷汗直流。
“碧雪,杀人不过头点地,过去的事情就算了吧!不如我们先去吃饭?”
“算了?你说得倒轻巧!我仇碧血言出必践,岂能就这么算了?”
“我……”
“你什么你?你若是答不上来,便与我登台较量一番,也无需什么裁判,你我至死方休!”
广遥子听罢魂飞魄散,央求道:“你先别急,容我再想想!”
仇碧雪突然暴怒,道:“老匹夫!你还要戏耍我到什么时候?我数三个数,你若是再答不上来,休怪我将你这风泠掀个底朝天!”
“大家同为北宁国人,你怎忍心……”
“少废话,一!”
“你……”
“二!”
“我……”
“三!”
危急关头,广遥子猛地想起当初陈九念所言,心中一横,深情款款道:“碧雪,这么多年你孤身一人,我如何不明白不明白你的心意?我之所以不辞而别,只因心已许国,再难许卿!”
随即将头埋在胸前,等待风暴来袭。
谁知过了半晌,依旧毫无动静。广遥子战战兢兢的抬起头来,却见仇碧雪正呆呆地看着他,两眼满是泪水,表情悲伤至极。
广遥子见状心道一声完了,双膝一软,险些跪倒在地。
“我知道我打不过你,你要杀便杀,能死于你手我也算是没有遗憾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