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墅是她住惯了的,倒是没有什么陌生感。
辛愿一直担心厉南城又会趁着她睡着搞偷袭,一晚上都合衣睡着,有一点响动就瞬间清醒过来。
小宁倒是累极,在她怀里睡得甜香。
一夜到天明。
辛愿终究是睡得不踏实,起来的很早,远离市区也有好处,那就是早晨空气沁凉无比新鲜,一推开窗就能听到鸟儿清脆的鸣叫声。
顺着楼梯走下去的时候,楼下客厅的小灯亮着,厉南城照旧保持着在笔记本电脑上忙碌的神情,“洗手间有洗漱用品,桌上有早餐。”
辛愿去洗手间看了看,架子上两个牙杯一个粉红一个粉蓝,亲亲蜜蜜的挨在一起,旁边是同色的一对毛巾,连牙刷也是一模一样的相同色系。
另一边,放着小一号的牙刷牙杯和毛巾,嫩黄嫩黄的颜色,上头还画着懒羊羊,辛愿留意道,牙膏上面还写着“儿童果味牙膏”的字样。
身后有声音传来:“愣什么?”
辛愿挑眉:“这些都是你准备的?”
“不然呢?”厉南城伸手绕过她,取了那一条粉蓝色的毛巾,略有些嫌弃的,皱了皱眉,终究还是忍了下去。
走进浴室的前一秒还饶有兴致的看着她:“看我做什么?一起?”
辛愿连忙别开头去,奋力的挤出一大坨牙膏,呼哧呼哧的刷着牙。
厉南城轻笑着关上了浴室的门,不一会,浴室里传来水流的刷刷声。
辛愿直接从水龙头接水洗了把脸,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突然有一种无力感攀上肩膀,将她的肩膀压垮。
她抗拒了这么久,怨愤了这么久,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又回到原点了呢?
想了一早上,还是顾潇潇的一通电话点醒了她。
“你呀,你就是一个人承担的太多了,也太久了,从前有你那么一大家子极品拖累你,现在又有了个儿子要养,中国的女人骨子里都有点传统思想,还是想要个男人来靠一靠的,刚好,厉南城恰当的伸过来了一个蚕丝棉的靠背,又柔软又温暖,你也就只是终于本心而已。”
辛愿在厨房里烧水,整个人都颓颓的:“或许吧。”
“你也别想那么多了,现在的人都活的特别现实,厉南城是个不错的的选择。”
辛愿咂咂嘴,突然觉得有些神奇:“你不是一直想撮合我跟唐九夜么,怎么突然又开始为厉南城说好话了?”
“嗯。。。。。。那个。。。。。。”顾潇潇支支吾吾的一会,顾左右而言他。
辛愿心里一沉,有种不好的猜测:“不会是上次齐五爷去了夜宴出事了吧?潇潇,你老实告诉我,到底是什么情况?”
“你先别急先别急哈,我想想怎么跟你说。。。。。。。”顾潇潇为难的不行,最后一咬牙,干脆实话实说:“算了,我嘴笨也想不出来什么好借口了,辛愿,你别跟唐九夜有牵扯了。”
“到底是怎么了?”
顾潇潇的声音有些低:“他。。。。。。要结婚了。”
辛愿一刹那间脑子空白了一片:“结婚?跟谁?这么快?”
“就是夜宴的老板娘啊,你叫珍姐的那个人。”说起这个事儿,顾潇潇也有些气愤,言语之间带了些私人情绪:“我也是昨天才听陆霖说的,说是下个星期就要摆酒了,而且唐九夜跟齐五爷好像也算是和解了吧,所以。。。。。。。哎呀反正就是我看错他了!什么麻友,统统都是狗屁!以后我顾潇潇没有他这个朋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