H市的权贵名流几乎都来了,一一瞻仰了遗容,献上白色的菊花,三鞠躬。
厉南城还了礼。
最后一个,来的是辛恒广和周芬。
小周想拦,却被厉南城一个眼神制止。
辛恒广今天倒是好好收拾了一番,大金链子大金表,腋下还夹着个包,生怕别人看不出来自己是船王后裔。
他装作惋惜的拍了拍厉南城的肩膀,道:“南城啊,亲家老爷去的太可惜了,你节哀顺便啊,咱们都是一家人,以后如果需要爸爸帮忙的地方尽管说,怎么说你跟辛愿也是夫妻一场,爸爸一定得帮忙。”
厉南城不着痕迹的掸了掸肩膀上被他拍掉的地方,蹙眉:“帮忙?帮我花钱吗?”
他的声音不大不小,正好够周围的人都听到。
辛恒广被落了面子,有些不悦:“南城,你误会了,爸爸是真的想帮你的。”
“不必了,我暂且没什么需要你帮的,好好管好你的二女儿和小儿子,如果再惹到我头上来,后果自负。”
H市里,谁不知道辛恒广是个什么样的货色?
只不过都是面子上过得去也就罢了,毕竟辛家还有个女儿得了厉南城的宠爱,如果是趁着厉氏集团的东风,辛恒广未必没有再次起复的机会。
可厉南城这样说,就是把对于辛恒广的态度摆在明面上了。
周芬见状,在一边打着圆场:“恒广说的对,都是一家人。。。。。。”
回答她的,是厉南城的后背,和逐渐远去的脚步。
辛恒广还从来没有被这样漠视过,尤其是一个小辈,当即就想上冲上去质问厉南城,幸好被周芬一把拉住。
“你那张嘴,说什么坏什么,我来。”
辛恒广从鼻子里哼出一声:“我倒看看你怎么说出一朵花儿来。”
周芬轻轻的走了上去,在厉南城身边停下,因为两人的身高差距,周芬不得不费力的踮起脚尖,轻声道:“厉南城,你就不关心你爷爷是怎么死的吗?”
“你关心?”厉南城忽然回头,冷笑一声:“阿姨你这么关心我爷爷做什么?你的丈夫还在现场呢。”
周芬顷刻间黑了脸:“我只是好心提醒你,你不用这样冷嘲热讽的。”
“如果不是看在你跟辛愿还算有点关系,你以为你们还能进到灵堂里来?”厉南城招招手,叫来了小周,“爷爷需要安静,赶一赶苍蝇。”
小周一点头,立刻有一圈黑衣保镖将辛恒广和周芬团团围在里面。
“南城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周芬惊怒,“你别忘了,我可是安琪的母亲!”
“安琪?”厉南城转过头来,“这么多年,我一直念在安琪已经去世,对你和辛灵儿很是纵容,可最近我发现了一件事。。。。。。。算了,跟你们说了也没用。小周,清理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