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应寒微微颔首,故意挑衅道:
“凌医生和她聊了三年都要今天才知道这些,看来技术一般。”
凌医生对他的激将法不为所动,还顺着话尾说道:
“唐小姐的防备心理极重,我很想交她这个朋友,可她不愿意。”
傅应寒挑眉。
“朋友?”
凌医生的目光深远了些。
“对,唐薇太让人心疼了,活在自己的世界里,哪怕来了我这三年,我算是唯一一个她愿意说话的对象,可她还是保留着许多许多,尤其是压在她心里的伤痛,她自己都不敢碰。”
傅应寒的心揪了一下,半晌才说:
“我怀疑她有逃避型人格障碍症……”
“不但有,而且很严重。”
凌医生打断了他的话。
傅应寒皱眉。
“该怎么办?”
凌医生看着他回答:
“很简单,‘心病还需心药医’,她不对我打开心扉,我的能力也有限。”
傅应寒眉头微蹙,短短几分钟,看似她什么都没说,但其实,她已经把能说的都说了,简然并没有把三年前发生的事和心理医生说,甚至自己是她前夫这件事估计都没说。
那么,她来这儿做疏导,具体都在疏导什么?
傅应寒正想着如何切入这个话题,兜里的手机响了。
他掏出看了一眼,接起电话,保镖阿斌的声音传来:
“傅总,唐小姐坐上了出租车,我一路后面跟着,现在可以肯定她是要去民政局!”
——
唐薇离开心语工作室,看了眼时间,民政局还没下班,就想着干脆现在去领证吧,下午就不用再请假了。
她给许睿泽打了电话,他自然乐意越快领证越好。
于是两人约定一起在民政局碰面。
这会,她站在民政局外面,看着一对对“新鲜出炉的夫妻”走出来,一个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,发自内心的感到羡慕。
她没有喜悦的感觉。
耳边似乎还在回响凌医生的话:
“唐小姐,你在我这边断断续续来了三年,始终不曾对我真正打开心扉,我不确定我的判断是否正确,我只能以朋友的身份劝你,不要逼自己去做决定,更不要强迫自己去接纳你现在的男朋友,这对你的心理健康非常不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