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步。
只因为她与他口中那位“薛姨”有关,他就能教她如何对付阮家,替她出头。
那如果这玉在阮姝兰手上呢?
阮凝烟眼前发黑费力垂着眼眸,才不至于当场失态。
上一世她被人送回阮家,醒来时已经换掉了衣裳,这玉也不知所踪。
阮瑾修他们只说那农户送她回来时就不见此物,她也只当是遗失在了山里。
她毁容断腿后,阮姝兰曾有近一年时间都对她伏低做小,阮家也从未有人提及过晏淮,可后来突然有一天,她就认了晏淮当义兄。
阮凝烟颤声道:“如果没有这玉,督主可会认人当妹妹?”
“本督又不是闲得慌。”
没事没干的,认什么妹妹?
晏淮话落,不知又怎么吓到了小孩儿,见她眼泪啪嗒啪嗒的掉,他瞬间头疼。
“怎么又哭了?”
小时候还能拎着小孩儿举高了哄上一哄,如今……
他长身而起,衣摆掠动间走到了床榻之前,顶着那张能吓哭了小孩儿的俊脸,伸着大手拍了拍她脑袋,“不哭了,我替你宰了阮家的人。”
阮凝烟怒从心头起,一巴掌打掉头上的爪子:“谁要你帮!!”
混账玩意。
“……”
晏淮被打的一愣,瞧着瞪圆了眼炸毛的小孩儿。
阮凝烟又气又恨又害怕,压着自己刚才胆大包天的手,
“我要去铖王府…”
或是想起晏淮说的那句“阿兄”,又壮了壮胆子声音大了些,
“现在就去!!”
……
沧浪瞧见督主抱着阮小娘子出来,那狐毛大氅遮住她娇小身形,等一进马车,阮小娘子就一个骨碌滚进了角落里。
那马不停蹄又怂又菜的样子,让沧浪嘴角抖了抖扑哧了声,缙云也是忍俊不禁。
阮凝烟没受伤的半边脸涨得通红。
晏淮见她自暴自弃地缩在角落里也是觉得有些好笑,明明刚才还张牙舞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