准考证。”
“可我也是没办法啊,从南说我们已经是过去了,对我照顾只是因为我得了抑郁症,绝对不可能跟沈安柔离婚,既然如此!那我只能想办法把她逼走了。”
“我离婚还带个孩子,总不能一直装病麻烦从南,妈,你难道不想做军区政委的丈母娘?”
一字一句,像是引爆了陆时业心底的雷,轰响过后,硝烟弥漫。
蓦然间,他脑子里闪过不久前沈安柔在雨中哭着控诉的模样。
直到此时回想,他才看懂她眼中的失望。
隐隐的,胸口口袋的离婚证似是在发烫,灼烧着他整个胸膛。
“行了妈,挂电话吧,一会儿从南要来了。”
一声轻响,座机听筒被放下。
虚掩的门被拉开,当看见外面黑脸的男人,唐雪芬的笑容顷刻在脸上凝固,反应过来后,连忙打招呼:“从南,你什么时候过来的……怎么也不说一声?”
陆时业沉默,一双墨眸噙着从没有过的阴寒,冷飕飕地盯着她。
唐雪芬意识到他一定是听见了刚才的话,脸霎时白了,慌忙抓住他的胳膊解释:“你听我说,刚刚我说的都是敷衍我妈,都是误会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陆时业便抽出手,将户口本扔到她手里,嘲讽:“不急着解释,等我把知秋找来,你再好好说这些‘误会’!”
寒风般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,让唐雪芬哆嗦了一下。
她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冷酷,似乎要杀人的一面。
陆时业也无心再跟她纠缠,转身大步离开。
想见沈安柔的念头瞬间膨胀,伴着愧疚不断泛滥。
掏出口袋的离婚证,一把撕碎。
是他错了。
他竟然一次次误会她,她受了那么多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