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。
狭窄的空间,只有一盏垂吊的白炽灯,照着正中央床上瘦弱的身躯。
看到这一幕,她不忍地捂住嘴,踉跄了一步,泪水再次涌出眼眶。
半晌,顾母才慢慢走过去,颤抖的手从沈安柔的头发,一寸寸抚过她的额头、眉眼和脸颊。
“好孩子,妈来了,妈来看你了……”
说着,她把怀里的布拉吉拿出来是,含泪扯出个笑:“你之前不是说很羡慕别人妈给孩子做衣裳吗?妈也给你做了件裙子,妈现在给你换上……”
顾母轻轻帮沈安柔换上裙子,一举一动,温柔的像对待一个刚出生的婴儿。
“说穿好新衣裳走,下辈子要投生一个好人家,无病无灾,吃饱穿暖,好好上学,有疼爱你的爹妈,再找个一心一意对你的男人,生个跟你一样乖巧的孩子,平平安安过日子……”
说到这儿,她眼泪大颗大颗低落在裙子的领口上。
“妈对不起你,生了个让你受委屈的儿子,你好好去,把咱们都忘了,妈一定会替你教训他,你好好去,啊……”
顾母把沈安柔搂进怀里,低声啜泣。
外头,工作人员看了眼自始至终都一声不吭的陆时业,又看了眼怀表,只能进去提醒顾母时间到了。
两个小时后。
工作人员把装着沈安柔骨灰的盒子拿出来,正要交到陆时业手里,顾母却先一步接过了盒子。
她看都没看陆时业,自顾抱着往外头走:“知秋啊,咱们回家了……”
陆时业站在原地,僵硬收回伸出去的手,朝一脸尴尬的工作人员点点头:“谢谢。”
说完,转身跟上已经出去的顾母。
回去的路上,顾母耷拉着眼皮,抱着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