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思泽:“……”
——若她需要的话,也不是不可以加上。
那就是他们之间是男女之情,如果表妹需要父爱,顾景熙也可以把表妹当女儿照顾着,既做丈夫又做父亲。
这种话亏他说得出口!
顾景熙没管他什么表情,淡声问:“我记得你父亲如今似乎是湖州府德清县的新任县令?”
话题跳跃太大,杜思泽不明所以,但还是如实道:“是的,家父原是常州府知府,因差事出了差错被降职,恰巧德清县县令身故,家父就被派遣到德清县做县令,如今刚上任
顾景熙听罢,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,很好,真是瞌睡时有人送上枕头,正合他意。
杜思泽见顾景熙忽然笑了,还笑得如此渗人,不由心头一跳,他难免会多想,蹙起眉头,问:“顾侯爷为何忽然间提起这个?即使我对表妹有男女之情,顾侯爷就算吃醋,冲我来便是,家父是无辜的
顾景熙觑他一眼:“阿瑶心里眼里只有我,自始至终只有我,我吃哪门子的醋?你在我眼里,连情敌都不算,我之所以会与你谈,是因为阿瑶在意你这位表哥,而你又是为数不多的,对阿瑶好的亲人
杜思泽听罢,感觉扎心了,禁不住又问:“难不成顾侯爷是想用家父威胁我莫要对表妹有什么非分之想?”
顾景熙挑了挑眉:“你就算对阿瑶有非分之想,也不足为惧,我何至于用杜大人威胁你?”
杜思泽追问:“那顾侯爷为何忽然提起家父?”
顾景熙理所当然道:“关心长辈,你的父亲,按照辈分,我应该随阿瑶喊表姨父
杜思泽没有回话,在心里腹诽道:这种鬼话谁会信?
须臾,杜思泽道:“顾侯爷放心,只要你真的能给表妹幸福,那我就只是他的表哥,做好兄长的本分
顾景熙知道他误解了,但也没打算解释什么,只是轻轻颔首,淡声道:“现在时候不早了,阿瑶还在家等着,我先回府了,杜公子自便他言罢,便站起身来,迈步往门口的方向走。
见状,杜思泽也不再逗留,跟上他的步伐离开。
最后付账时,杜思泽抢先付钱,顾景熙也没跟他抢,反正一顿茶钱也不值几个钱,他要抢着付钱就随他去。
他们刚出茶馆,就遇上一出好戏,且还是两个姑娘之间的争端。
两个千金小姐打扮的年轻姑娘当街起争执,其中一个姑娘盛气凌人,揪着另一个姑娘的头发,上手就扇耳光,被欺凌的姑娘身边的丫鬟想护主,却被对方的丫鬟拉住。
那位盛气凌人的姑娘连续扇了对方三个耳光,然后一脚将人踹在地上,冷声警告:“姓孟的,以后别让我在看见你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,你要是说你没有半点心思,我是不信的
倒在地上的姑娘钗发散乱,捂脸啜泣,虽看不出什么模样,但肩膀一耸一耸的,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在场的人心生怜惜。
在那位姑娘还想对她做什么的时候,马上就有正义之士出言阻止:“姑娘,即便这位姑娘惹你不高兴,但得饶人处且饶人,莫要太过分了
这位正义之士正是杜思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