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侧开头避开了那递到嘴边的药汁:“我不想喝。”
秦韫刚缓和下来的脸色又紧绷起来。
“容璎,张嘴,”他沉甸甸开口,“别让朕再说第二遍。”
这种语气,是耐心已经告罄了。
容璎不自觉攥紧了被子,试了几次却仍旧张不开嘴。
可她的努力和挣扎别人看不见,能看见的只有她丝毫没给皇帝面子,气氛越发凝滞,连蔡添喜都不敢再开口。
秦韫怒极反笑:“不肯听话是吧?好,去滇南的太医应该还没走很远,你说朕现在下旨调回,几个时辰能追上?”
容璎骤然抬头,嘴唇一颤:“你说了会救他们……”
“朕是说过,但前提是,你要听话。”
他重新舀起一勺药汁递了过去,目光里满是压迫和冷凝:“喝,还是不喝?”
容璎抠着被子的手用力到青筋凸起,她不想在秦韫面前低头,可也清楚,对上自己和谢家,他绝对不会心软。
挣扎许久,她还是逼着自己张开了嘴。
苦涩的药汁顺着口腔淌了下去,明明是难以下咽的味道,可她竟毫无感觉,她只是机械地张嘴,吞咽。
本该是十分亲昵温馨的场景,可在两人的僵硬里,却只让人觉得胆战心惊,度日如年。
等一碗药喝完,连蔡添喜和秀秀都不自觉松了口气,容璎更仿佛是结束了一场酷刑,靠在床头不停地喘气。
秦韫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,嘲讽一笑,随手将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