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意走出了病房,温知羽-同出去了,道:“有事?”
“只是想告诉你一声,-般这种情况,该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拿药。”周意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说,“你得先找到他的点,安抚他。情绪安抚下来了他也不会有那么躁动。”
她说完,顿一顿,若有似无笑了一下,“当然,他要是不愿意跟你细说,当我没说。”
温知羽淡淡道:“霍司砚告诉你什么了?”
“昨晚,那个病患除了有乙肝,还隐瞒了有艾滋的事实。她怕医生知道了不愿意给她做手术。”周意说起来,语气里到底多了几分心疼,声音也哑了几分,“霍司砚之前,很小的时候,被一个艾滋病人绑过,要是不给钱,那个人就会拿着针筒把血输给霍司砚。
而那个时候,霍司砚的母亲,缅怀于爱人死亡,无暇顾忌他。那个时候,霍司砚很小,你猜他有多害怕?他给绑架那人背出来的第一一个号码是谢希,结果谢希很冷冰冰,你说当时的霍司砚会有多绝望?
周意说完,眼睛就红了,她说:“霍司砚性格缺陷,不关他事,是他父母的锅。既然没法确定能够保护好他,为什么要让他来到这个世界?”
温知羽眼神复杂。
周意能从霍司砚嘴里知道这些,显然曾经,让他很信任过。
她抬起头,然后就看见霍司砚站在门边,显然刚才也听见了周意的话,看她的眼底有几分柔和。
或许他们以前,真的还挺美好的。
周意还不知道霍司砚此刻已经站在了她身后,或者说,她表面上还不知道,她声音有点哽咽,说:“我第一次跟他分手,那次我非不要他,就挺后悔的,那次之后,他就病得很严重,这几乎是我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了。”
霍司砚目光微闪,开口道:“没什么值得后悔的,我都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