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任何恩怨自然都要按照文人的规矩先进行文斗,若是哪一方失了分寸,胜负也就不言而喻了。
柳永看几人面生,不像是在秋闱揭榜那天中了功名的人,底气顿时足了几分。
“苏兄,你说怪不怪,现在明明既不是春天,也没下雨,怎的就能在犄角处长出些竹笋呢?”
苏澈何等精明,眨眼之间接过了话茬。
“唉,世风日下,那些嘴尖皮厚腹中空的东西自然遍地都是。有什么大惊小怪的?”
压力来到了国子监一边。
被人骂是嘴尖皮厚,几个富家公子哥恨不得立刻站起来打他们一顿。
“哼,有些人没有本事进国子监,就让别人偷走国子监的先生,然后跑到酒吧里喝上饱饱的二锅头,倒是腹中不空!”
“那能怎么办,市侩之人有了点黄白之物就想往上爬,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,一副小人嘴脸还妄想当官,真不怕腌臜了我大楚王朝的官场风气。”
腌臜风气?
和苏澈柳永论官场?
怕不是你们酒喝多糊涂了吧!
“大言不惭,我跃鲤书院虽不是朝廷钦办,但也是孔孟正统,等到秋闱上场,绝对丝毫都不逊色!”
听到跃鲤书院的人要和国子监的人平起平坐,几个公子哥的不约而同的拉了下来,远远看去活像几头围着水槽喝水的几头驴。
“还要等到秋闱之后,你们二位算盘打得好啊!知道现在不是我们国子监学子的对手,想把时间拖延过去!”
另一个公子哥貌似想起了什么,赶忙拍了旁边二人的肩膀。
“谁说不是,早晨时分家父让我去给大祭酒送东西,我发现跃鲤书院里根本没人读书,可见他们的肚子里也没多少墨水。不拖还能怎么样?”
“敢情是些不学无术的家伙,那本公子便不与你们计较了,只要你们两个跪地磕三个响头,再滚出酒吧,我就饶了你们,怎么样?”
苏澈上跪天地,下跪父母,除此之外再提到这个字便算是触及了他的底线。
“白日做梦!”
眼看双方剑拔弩张,对面人多势众,柳永二话不说狠狠拍响了酒碗。
“有能耐就比试一番,只会耍嘴皮子算什么孔孟后人!”
富家公子哥们愣了一下,可很快他们的表情便由惊讶变为了讥笑。
“既然如此,甚好!想比什么,说吧。”
苏澈和柳永相对一下眼神,正要开口,却发现门口站着一人,风尘仆仆。
“他怎么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