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青在心里摇头,“萧辰,这就是得罪韩少的代价!”
大祭酒府邸,书房之中。
徐行知将试卷展开在桌上,手捧油灯,一个字一个字的欣赏,一向平静的内心,早已风起云涌。
“一群不学无术之辈!这岂是乱涂乱画?这字,乃是圣贤所说的狂体!恣意洒脱,奔放自如!世间之绝品!”
徐行知将手掌在试卷上轻抚而过。
那炽热地目光,仿佛桌上的不是试卷,而是一位倾城美人!
欣赏了许久,徐行知又自顾自的摇起头来。
“匪夷所思!匪夷所思啊!”
“这字体,老朽呕心沥血,也未能得其真意。”
“此子如此年轻,便挥洒自如,大才!大才啊!”
“再看看其文章如何!”
徐行知有些急切地翻开策论,眼睛看着,口中也不自觉的诵读出来,“臣闻帝王之临驭宇内也,必有经理之实政,而后可以约束人群,错综万机,有以致盛世之治,必有倡率之实心……”
整篇文章,引经据典,文采斐然!
更重要的是,对治国之策,切实的提出了十条建议!
这不是那迂腐儒文。
而是一篇经世之作!状元之才啊!
徐行知浑浊的瞳孔,在掌心摇曳地火光中,熠熠生辉,“萧辰……这份试卷,此次秋试,无人能出其左右!”
与此同时,国子监外。
在无人注意下,张青步伐小心地走到了外面。
长廊旁,韩离带着韩三千拱了拱手,“张大人,不知吾儿三千,此次秋试成绩如何?”
“韩侍郎!”
张青连忙回礼,面露谄媚,奉承道:“韩少爷文章华盖,就连大祭酒也颇为欣赏,此番定能金榜题名!”
闻言,韩离和韩三千,脸上都难掩激动之色。
“好,好啊!不愧我韩家麟子!”
韩离拍着韩三千肩膀,连道了数声好。
韩三千喜不自禁,但很快又想起一事,问道:“萧辰的试卷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