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知言却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,“去哪?”
林纯想甩开他的手,但没甩开,没来由有些暴躁。
张口想说话,却连一个音节都没发出来,就这么猛烈的咳嗽了起来。
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,又痛又闷,血腥味不断上涌。
她难受的蹲下来,咳的脸通红。
从未见过她咳成这样,宋知言眉头紧蹙,蹲下来看着她。
“生病了?”
好在现在是黑天,面前又是泥土,咳了血在上面也看不清楚。
林纯半晌才从这种死去活来的痛苦中缓过来。
她还要去医院吊水,尽可能的缓解病情,她还得照顾父亲。
想到这,她挥开宋知言的手,缓缓站起身来。
从口袋里摸出纸,擦了擦嘴,然后将纸放回口袋里。
云淡风轻的说,“老毛病了,从小就这样。”
说完之后,就过去拉着她的行李箱,没任何留恋的抬步要走。
现在九点多,宋知言叫住她,“这么晚你要去哪?”
林纯脚步没停,没回答他的话。
而是说,“明天我去你的办公室签离婚协议,你跟前台打下招呼放行。”
她如此公事公办,冷漠平淡。
宋知言堵得慌,他快步上前,再次扣住她的手腕。
嗓音沉了些,“我问你,去哪?”
林纯看向他拉她手腕的修长手指,“傅总,你总嫌弃我碰你,那么你是否应该换位思考一下?”
见他还是不松手。
林纯笑了下,轻声说,“已经打算离婚了,我去哪里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吗?”
“那好,我告诉你,我身体不舒服,我要去医院。”
他这才记起来,前几天,有人打电话来告诉他,他太太病重,让他去医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