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快吵起来了。”
蔺云婉的文章送过去,阿福一回来就看到那边在吵架。
齐令珩顿了顿,说:“还会打起来。”
阿福瞪大了眼睛,上前一步问道:“姑娘那篇文章上写的什么?”
惜若也十分的好奇。
蔺云婉轻声说:“稽山社里的学生,有很多心学和理学的门人,我用理学之说去辩心学,心学一派听了会觉得很矛盾,理学一派听了也会不满。”
简而言之,她写了一篇披着心学皮囊的理学文章。
阿福别的不懂,他却很明白读书人的脾气。
他们可能不会为金银动手,但会为一句话不同观念而大打出手。
“这……恐怕真要打起来!”
阿福站在旁边等着看好戏。
齐令珩负手而立,目光微微沉了沉。
庭院里面,情况愈演愈烈,争吵声越来越大,不知是哪个压不住脾气的,动手推搡。
阿福笑了笑:“嘿,还真动手了!”
惜若是有功夫的,她知道一个人要动手的时候,会怎么起势。
她低声和蔺云婉道:“……严少爷身边的人想动手了。”
话音刚落,严敬宗身边的人,已经和旁边的人挥起了拳头,对方摸了摸流血的嘴角,狠狠回过去一拳头,场面彻底失控。
“乱了,乱了乱了!”
阿福看得很紧张,哼笑着说:“这些个读书人,看着手无缚鸡之力,出手还挺重的。”
拳拳到肉。
外面的竹子长得茂盛,挡住了部分视野,蔺云婉往前了一步,观察她挑中的几个士子。
惜若也站在旁边,看庭院里的士子们,在这场争吵里,会怎么样。
“姑娘,有人在劝架了。”
阿福也跟在惜若后面说:“这是个会劝架的,瞧瞧,他居然拉偏架!这不得打的更厉害了!”
果然参与打架的人越来越多。
“严敬宗……嘿,这小子真聪明,他躲到墙角去了。”
阿福紧紧盯着严敬宗,又看到他吩咐自己的书童离开了庭院,便说:“嘿,他这……让书童干什么去了?”
齐令珩淡淡道:“自然是请园主来主持局面。”
谁也没有办法控制场面了,但借了人家的园子,总得给园主几分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