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宝儿吓了一跳,慌忙喊道:“严妈妈
严妈妈盯着她看了半天,微笑着问:“表姑娘和二少爷在说什么?”
她那笑容不真实,很渗人。
葛宝儿说:“我、我问一问少爷喜不喜欢我早上做的吃食
“表姑娘手艺好,哥儿怎么会不喜欢严妈妈走进去牵着庆哥儿,说:“老夫人在佛堂里礼佛都忘了时辰,哥儿快去喊老夫人出来
“老夫人最疼哥儿了。满府里,就只有哥儿你叫得动老夫人
陆老夫人确实对庆哥儿好。
庆哥儿欢天喜地去了。
葛宝儿心里五味杂陈,明明是她的儿子,她关心两句还不成了?
算了,还是想开些。
老夫人能这么疼庆哥儿,并不是坏事。
她不能给儿子更好的前途,老夫人可以给。
庆哥儿记下葛宝儿的话,隔日到了与寿堂里,悄悄带了几张纸过来。
“娘,这就是夫人每天教的东西,布置的作业
葛宝儿都看傻了,一张张全是一条横线。
“这、这教的什么!你每天在夫人跟前,就学这个?”
庆哥儿点头。
“大少爷也只学这个?”
庆哥儿也点头。
葛宝儿看不懂,又问庆哥儿:“你以前的老师是这样教的吗?”
庆哥儿道:“才不是。老师第一堂课就教我笔画,跟着夫人学了这么多天,我都快忘了原来老师教我写的字了
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!
没教会学生也就算了,还把学生从前学的都给教忘了。
葛宝儿将几张宣纸纳入了袖子里。
庆哥儿学了一段日子画横线,着实烦了,上课开始掺瞌睡。
“二少爷,起来醒醒神
庆哥儿慌慌张张睁开眼,蔺云婉站在他面前,萍叶在旁边替她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