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云婉一看到丫鬟,就知道时候不早了,说完便起身,道:“事关重大,王爷您……也不必勉强
齐令珩笑了笑,说:“没什么勉强。不过……我若是想请夫人帮忙的时候,可能要勉强一下夫人
“我能帮王爷什么忙?”
蔺云婉十分疑惑,但她心里求之不得。能礼尚往来再好不过,她也不用一直欠着桓王。
齐令珩也不说是什么事,只道:“现在说还太早,以后再说。不早了,夫人请回吧
他不说,蔺云婉也不想逼问,轻轻点头,带着两个丫鬟走了。
齐令珩的脸色,一点点冷了下来,他吩咐阿福:“去查一下,这药渣里有没有毒,是什么毒
“是
阿福走了之后,齐令珩也没有急着回去。
刚才蔺云婉坐在这里,没怎么喝茶,炉子里的火还在烧,烧得很旺盛,水也烧开了,咕噜咕噜地响。
他坐在侧殿里面,耐心地喝了又一盏茶。
陆家的人,胆子还真是大得很。
枉顾礼法,皇子太傅的女儿,也是想杀就杀,好狠辣的手段。
齐令珩穿着阿福拿来的大氅出去,外面风雪还是很大。
他步伐十分从容,背影看起来和刚才站在围栏边的时候,似乎有些不一样了。
和母亲一起上了香之后,蔺云婉就同母亲一起下山回家了。
蔺夫人十分开心地说:“我们好长时间没有一起出来了
她坐在马车里,一直抓着女儿的手。
想到很快又要分别,心里忽然难受起来,有些哽咽地说:“云婉,娘真是没用……”要是女儿在陆家过得好,她也不害怕分别了。
现在一想到自己要亲自把女儿送回陆家,心里像刀割一样。
蔺云婉突然道:“母亲,要是女儿能过得好,但您以后都看不到女儿……”
“娘只想你过得好!”
蔺夫人越抓越紧,痴人说梦一样的语气:“云婉,娘不怕别人说什么——只要你过得好,娘一辈子不见你都愿意!”
蔺云婉擦去母亲眼角的眼泪,声音温柔地道:“是女儿说错话,您别胡思乱想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