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宝儿脑子里回忆了很多细节。
她觉得自己很愚蠢。
“娘,蔺云婉联合她的养子一起陷害女儿。我着了他们母子的道儿!”
葛宝儿把自己的猜测一说,陈夫人都有点愣了:“我要是没算错,陆家大少爷,那时候才九岁?”
“是。”
陈夫人声音很凌厉:“这对母子,真是好深的心机!”
她搂着葛宝儿叹气:“先回家吧!乡试马上放榜了,陆争流那个养子要是考中了功名,你才有的头疼。”
“陆争流要是再给他找个好岳家,陆家以后岂不是什么都落到这孩子头上?那这些年你和我为陆家做的事,到时候都是给他做了嫁衣。”
听到这里,葛宝儿心都痛了。
陈夫人忍不住抱怨:“庆儿这孩子,怎么这般不争气?”
葛宝儿有苦难言。
她难道不想自己的儿子有出息吗?
她扯着嘴角道:“举人岂是那么好考的?他才几岁,考不中的。等到下一年科考,庆儿该过童生试,也能去考乡试了。”
自己的外孙,自己清楚,陈夫人没有接话。
太子府。
宴席散了的时候,太子妃去送蔺云婉,她低声地说:“兴国公府陈夫人来过,她的丫鬟还打碎了我们府里的一盏杯子。”
蔺云婉微惊。
她想了想,很快就猜到陈夫人身边那丫鬟是谁。
“太子妃怎么突然和我说这件事?我们府里一向和兴国公府没有深交。”
好像只是惊讶太子妃突然提起兴国公府的事情,而不是惊讶那丫鬟的身份。
太子妃淡淡地笑了笑,也不多说了。
和蔺云婉分别之前,她还抱了抱齐载钧,和齐载钧说:“小世子常来我们府里玩儿,伯娘府里有很多甜点。”
齐载钧一本正经地说:“太子妃,侄儿已经不喜欢吃甜点了。”
太子妃微微一笑,摸了摸他的头顶。
齐载钧和她作揖道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