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老夫人则点了一出母慈子孝的戏。
其余年轻的媳妇们,点了曲折催泪的情爱戏。
唱了几出,轮到蔺云婉,她随便指了一出,自己都不记得是哪一出了,眼看时辰不早了,问萍叶:“什么时辰了?”
“辰时了
萍叶小声说。
蔺云婉低声和她道:“厉七老爷应该已经到了心里惦记着母亲和陆长弓的眼睛,怎么能安心听戏?
萍叶道:“长弓少爷一会儿看完诊就过来听戏,您再亲自问问他情况
蔺云婉点一下头,专心听戏。
前院。
厉七老爷确实已经给陆长弓看完了眼睛,说:“哥儿最近猛长个子了,影响了眼睛,还不算严重。哥儿你年纪还小,我开几服药,再跟你写一些平常要留心的地方,你好好记着就是
知道对方是长辈,陆长弓十分恭敬:“我记着舅爷的话了
厉七老爷坐下来写方子。
他虽然是大夫,但是做事雷厉风行,运笔如风,边写边问:“世子还没来吗?”还赶着去蔺家。
陆长弓一愣,往外看了看。
父亲怎么还没来?
这边接待的管事,过来回话:“……小的这就让人去后院催催
赶紧又让人去催第二道,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世子忽然就不见了踪影。
庆哥儿坐在陆长弓身边,十分紧张地看着他。
陆长弓觉得不舒服,转头看着庆哥儿,庆哥儿很快又扭开头,不看他了。
陆长弓抿了抿唇。
不知是不是他想多了,总觉得庆哥儿今天怪怪的。
等了快两刻钟,陆争流还没来,厉七老爷没了耐心,起身背着药箱子说:“我不等了抬腿就走。
管事大惊:“您不能走!”却拦不住。
厉七老爷转身就走了。
管事追出去:“七老爷!七老爷!”
这可怎么好,蔺夫人的眼睛还没看啊!
陆长弓心里一紧,看着庆哥儿问:“父亲去哪里了?”
庆哥儿悠然道:“我哪里知道啊。走吧,去园子里听戏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