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是。娘,您先别问了。女儿觉得这样也很好,不必自己生育,也不会伤了身体她为母亲擦拭眼泪。
蔺夫人心急如焚:“傻孩子,过继的孩子哪里能和自己亲生的一样?”
蔺云婉也没办法。
她这辈子绝不可能再和陆争流发生什么。
但是郭娘子说的也没有错,女子没有别的出路,便是嫁错了人,也不可能有回头路。
蔺夫人最后说:“云婉,你一向懂事。不管有什么,我也不问了。你要是哪天想回家了……”
“娘,那弟弟怎么办?”
蔺云婉叹息着,她要是也孤身一人,干净利落地就走了,哪怕剪了头发,当一辈子女尼又怎么样?
可是弟弟就没有办法入仕。
“不说别的,逸哥儿以后科举想找人交保具结,族里叔叔伯伯们就不会帮忙了不光如此,外面的读书人都不会帮忙。
“逸哥儿将来也要说亲,他万一生了女儿,名声也要受我连累。您又舍得?”
蔺夫人很伤心。
蔺云婉安慰她:“女儿过得并不苦,长弓他——就是我的嫡子,性格很好,人也孝顺。有时候我觉得他还有些我们蔺氏族人的影子,您见过就知道了
蔺夫人只以为是宽慰她的话。
这些事她们都不想让蔺云逸知道,很快就不提了,蔺夫人说:“你父亲忌日快到了
蔺云婉说:“娘,您要是不介意,我想带长弓去给父亲扫墓点长明灯
蔺夫人还真想见一见他,就答应了。
蔺云逸跳出来说:“咦,我有大外甥了吗?”
蔺云婉笑:“只比你小五岁
蔺云逸说:“那也是我外甥,要叫我舅舅
等了多年,终于过上当舅舅的瘾了。
祭拜蔺太傅的那日,蔺云婉带着陆长弓,约上了郭娘子,和娘家人一起上山了。